這套說辭在放學鈴聲響盡的時候被打破,一名風紀委員出現在一年A班,在衆人訝異的目光中叫走了沢田綱吉和獄寺隼人。
山本武想到之前沢田綱吉有說過自己好像被雲雀恭彌盯上了,再聯想到早上風紀委員的異常,放心不下,皺眉跟在了他們身後。
沢田綱吉根本沒敢看山本武的表情,隻是瞥了眼身旁明顯低氣壓的獄寺隼人,更加笃定了他就是黑手黨同伴,隻是對方不知為何看起來完全沒有交談的欲望。
這讓沢田綱吉不得不懷疑獄寺隼人是否也是被Reborn逼迫的,心中頓感親切。
幾人來到棒球場附近,在陸續路過的棒球部部員好奇的目光中踏進了不知何時被拉了圍欄圈出來的場地。
“我記得這裡也是棒球部的練習場吧?”山本武朝一旁的風紀委員詢問道,對方瞥了他一眼,“這塊場地已經在昨天通過了委員會裁決,被分配給了彭格列部,現在是彭格列部的訓練場。”
此時沢田綱吉正猶如寒風蕭瑟中的流浪貓一樣,柔弱無助又可憐的被一隊身形健碩的風紀委員圍在場中。
“沢田綱吉,今天就由我們來領教一下你們彭格列的實力。”B隊隊長冷笑一聲,“你們是要一起來,還是一個個來?”
沢田綱吉看了看對方堅毅粗糙與中學生的身份毫不相關的臉龐,又看了一眼場邊仿佛事不關己的獄寺隼人,硬着頭皮顫聲道:“一個、個來吧?”
如果一開始就輸了的話,肯定沒有下一場了吧?
其他風紀委員得到回複後‘唰’地一下退到場邊,隻留下隊長B站在沢田綱吉對面。作為裁判的草壁哲矢來到場中,簡單講訴了一下擂台戰的規則——與沢田綱吉預想中的一樣,一方失去戰鬥力,當天的挑戰即被視為失敗。
而今天的失敗者将在接下來的一個學年裡,負責打掃并盛中學的廁所。
“......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參賽者在上場之前就使用武器,将會被判定為失去資格,不被允許參與之後的挑戰。”
草壁哲矢說着重點看了獄寺隼人一眼,在對方不耐煩的瞪視中後退,吹響了代表戰鬥開始的哨子。
隊長B直接舉拳沖了過來,沢田綱吉看着對方的大拳頭,心中應該是要慌亂的,但他卻奇異地感覺自己冷靜了下來。腳下本能地一閃,他将這個拳頭閃過,反手抓住對方的手臂來了一個過肩摔,然後松手跳起來給了對方一個肘擊。
隊長B當場暈死過去,一陣驚呼,衆人都用詫異的眼光看着場中的沢田綱吉,但論誰都沒有沢田綱吉本人更震驚。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中滿是荒誕。
——他是什麼時候擁有這種戰鬥力的?還是說這就是Reborn所說的彭格列血脈裡的力量?
同樣驚訝的草壁哲矢一邊在心中更新對沢田綱吉的評估,一邊來到場中确認情況,随後宣布第一場戰鬥的勝利者為沢田綱吉。
不知何時靠攏過來的圍觀群衆們驚呼着,議論紛紛。
“好厲害,他居然赢了!”
“有誰知道這是哪個班的學生?他為什麼要挑戰風紀委員?”
“哼。”獄寺隼人看着場内,淡聲道:“哼,作為彭格列十代目,擁有這樣的實力才是應該的。”
翹掉了部活的山本武就站在他身後,聞言困惑不已,忍不住詢問他:“彭格列是什麼?”
獄寺隼人用眼角餘光掃了山本武一眼,沒有搭理。得不到回應,山本武隻能将疑惑先埋在心裡,擔憂地看着場中已經在與第二個風紀委員對戰的沢田綱吉。
場中的沢田綱吉顯然失去了剛剛的冷靜應對,隻能笨拙地依靠身體的本能去閃避攻擊,最終在對方讓他應接不暇的變招和連招中被踢飛到場邊,勉強爬起來,再上去時又被對方踹倒在地。
“你的身法破綻百出,剛剛不過是運氣好才能打敗隊長。”對方看着他冷哼道。
“看來倚靠身體的記憶隻能到這裡了。”獨自在樹枝上觀戰的Reborn低聲道,列恩變幻出手槍。
砰——
獄寺隼人雙耳微動,沖到沢田綱吉身前。
“是誰?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