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方人馬各懷鬼胎,京都的天也因這一變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天子欲立大皇子為太子,結果因為這件事情,大皇子被天子下令終身幽禁。
三皇子聞言,表面上很是痛惜,私下裡卻是恨得咬牙切齒。
“都這樣了,父皇還偏心不賜死他。”劉承允發了大脾氣,火速去找劉肅山想對策。
畢竟,殘害手足,剌殺鎮南王世子,這等滔天大罪都不死,保不齊他還有活着出來的一日。
這事兒既然做了,髒水潑出去了,就斷然不能給他洗幹淨的機會。
當下,朝堂便有朝臣谏言,要求皇帝嚴懲。
畢竟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大皇子竟是三罪齊發,沒道理還留他性命。
天子氣得不行,大皇子的性子幾何,他還是多少了解些的。況且,大皇子一直喊冤枉。
作為父親,他又如何忍得下心,真的殺死自己的兒子?
可架不住群臣施壓,恰時,三皇子來看皇帝。
這一趟,加速了大皇子的死亡時。
皇帝下令,賜死大皇子,讓三皇子去送大皇子最後一逞。
這話是何意,明白人都知道。
當三皇子出現在幽禁大皇子的府邸時,大皇子還一臉欣喜地喊道:“三弟,是不是父皇讓你來放我出去的?”
劉承允一改往日的柔弱溫潤,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來。
“皇兄,父皇讓我來,送你上路。”
劉承明一臉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劉承允。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我要見父皇,帶我去見父皇……”
他上前,一把抓住劉承允的衣襟,像是極力去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劉承允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俯身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嗤笑道:“大皇兄啊大皇兄,你還真是天真啊!
你覺得,我既然都來送你最後一程了,又怎麼會帶你去見父皇?哈哈……”
他笑得張狂,每一聲都像一柄刀子,紮進劉承明的心髒。
疼得他渾身血液逆流,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想,可卻不願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是你做的,對不對?”他将心中懷疑問出口來。
劉承允止住笑意,“大皇兄也沒那麼笨嘛!可惜啊!還是我勝了,不然,弟弟我還真不一定是皇兄的對手。”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劉承明一臉不可置信,他一直以為,這中間是老五的手筆。
畢竟,上次他差點兒将老五送進牢去,老五要打擊報複他也說得過去。
可老三,他自問不曾害過他,為何老三卻要算計他?
劉承允笑他傻,連這都想不通麼?自然是因為劉承明擋了他的道了。
畢竟,在所有皇子中,大皇子是先皇後所出,乃是陛下嫡長子。這太子之位,自當是他的。
而一旦确定了太子之位,未犯大錯誤前,皇帝是不會輕易廢太子的。到那時,他想要扳倒老大,談何容易?
也許是人之将死了,劉承允便沒有顧慮,加上這一局,他穩赢。
人一旦得意起來,便容易忘形。而大皇子一個都要死的人了,知道真相又如何?
劉承允可不怕,“皇兄想知道什麼,當弟弟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到了陰曹地府,皇兄也能做個明白鬼。”
“你……”劉承明氣得吐血,他恨恨地看着劉承允。
還是問道:“那個位置難道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連兄弟手足都可以不要?”
“皇兄,你是不是這幾日被幽禁傻了?竟說出這種話來?若此刻被關在這裡的是我,皇兄可會念在手足一場,放我一馬?”
劉承允一句話,便堵了劉承明的話。
是啊!身在帝王家,他們都是身不由己,誰又比誰高貴了去?
隻不過自己命運不好,先一步着了人家的道。
“老三,你别得意得太早,我會在下面等着你的……”
“不不不,皇兄錯了,我可是那登頂高位之人,有掌握自己命運的本事,而你沒有,我們可不是一路人。”
劉承明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失敗,可卻又不得不接受自己要被處死的事實。他恨,恨這個世道不公,恨自己沒有先一步下手。
恨劉承允太狠毒,陷害他。
可一切都晚了,他不甘心,不甘心。
而劉承允又豈會心軟,面對大皇子的辱罵。
他隻是淡淡笑道:“大皇子瘋了,來人,送大皇子上路。”
原本距離那個位置一步之遙的大皇子,最後被一杯毒酒終結了這短暫的一生。
而沒有人知道,下一個又會是誰!
都說高處不勝寒,可人人都想往高處走。
隻是在這一條通往高處的道路上,有的人良心未泯,而有的人為達目的,則不擇手段。
正義會遲到,但終歸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