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這才将白日裡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而這三爺,便是接頭買人的人。刀疤也是他安插進土匪窩裡的線人。
刀疤的話,讓王三陷入沉思,卻也感覺到危險來臨。
“你确定他們是出門遊玩的富商?”
“看着不像,又很像。”被這麼一問,刀疤也不确定了,單看那幾個人,非富即貴,一看就不是尋常的富商。
到像是貴公子,可哪家貴公子出門隻帶一個随從?而且,他們乘坐的馬車也一般中上,到算不得頂尖。
“什麼叫像又不像?”王三不耐煩地瞪着刀疤,怨他說話也說不清楚。
“三爺,那三人氣度不凡,特别是那男主人,瞧着壓根兒就不像個活人。”
“不像活人,難道是死人不成?”
“也不是死人,到像是神仙,長得老好看了,小的長這麼大,可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人,搞得我都看上了。”
王三沒瞧見人,任刀疤說得天花亂墜,他也就覺得沒多好看。
“你個混賬玩意兒,少他媽來惡心我,平日裡玩兒女人,也就算了,現下連個男人你也想下手?”
“不是不是,三爺,您是沒瞧見,您若是瞧見了……”
“閉嘴,現下是說這些的時候嗎?”王三還不忘正事,畢竟,死的人可是土匪頭頭兒,若是這條線被人給挑到名面兒上,那他們的事怕是瞞不住了。
況且,他家主子那裡要如何交待?他是絕對不會讓事情在他手上出現任何纰漏,眼下,便隻有一個可能,讓這件事情永埋黃土。
“是是是,三爺,您說,如今要怎麼辦?”
王三思索片刻後,問道:“他們現下人在何處?”
“春來客棧。”
“既是如此,那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敢殺我們的人,那老子便讓他們走不出裡先鎮。”
王三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刀疤明白,意思是殺人滅口。
“可魚山那頭,要如何交待?”
“大當家沒了,還有二當家頂上,哼!”王三冷哼一聲,早就打定好了主意。
這魚山二當家的,早就對大當家的不滿了,眼下大當家的死了,這不是正好的事兒麼?
“把傷口處理一下,随我進魚山。”
刀疤秒懂,點頭哈腰的應了聲,出去處理傷口了。
半柱香後,王三領着一瘸一拐的刀疤上了一輛馬車,朝着裡先鎮外飛奔而去。
與此同時,一隻藍光色靈蝶在黑夜中,翩翩起舞,跟随馬車的方向消失而去……
出門在外,蘇婉甯很驚醒,到了下半夜,便醒了過來。換江淮序去睡,江淮序也不同她争。
很是乖矩地上床睡覺。
一夜無事,第二日清晨,江淮序争開眼睛,便瞧見蘇婉甯換了一身丫環打扮。
“娘子為何作這身打扮?”
“你不覺得,富商家的公子看上丫鬟,遭家人反對,于是帶着丫鬟私奔,會更有說服力嗎?”
蘇婉甯想了想,若要不暴露,還是要做些僞裝,才會更安全,畢竟,他們現在可是人單力薄,不宜與人硬碰硬。
“嗯!娘子果真思慮周全。”他應了聲,便沒再說話。
做丫鬟打扮的蘇婉甯,要進出客棧就方便許多,也不那麼打眼。
她先是問店小二要了早膳,而後又去鎮上的藥店配了幾位藥材。這才反回客棧。
江淮序正坐在窗邊看着街道上的人來人往發呆。
“我們今日要走嗎?”
蘇婉甯問道,畢竟,依着七雨的消息,他們應該去魚山鎮與七雨碰頭。
“不走,咱們歇兩日再走。”
蘇婉甯思索片刻手,便明白江淮序的安排。
在鎮上,要遠比在路上安全,那些人若是想要動手,也隻能暗中來。
早膳過後,江淮序領着蘇婉甯出了客棧,在鎮上逛了起來。
外人瞧着,到真像是富商家的公子,帶着丫鬟出來玩的。
兩人走到一處賣珠钗的攤位上,“挑挑看。”
蘇婉甯餘光一瞥,便見不遠處,有人在跟蹤他們。她做勢在攤位上左看右看,左挑又挑,似乎都沒有達過滿意的。
到是拿起一支普通的檀木簪子,往江淮序頭上比劃,可惜那隻木頭簪子,哪裡能比得過江淮序頭上那隻白玉簪子。
看出她的心思,他連忙取下玉簪子,而後低下頭去,笑道:“不是給我的嗎?還不替我簪上。”
“它不配。”蘇婉甯搖頭,想将簪子放下,江淮序卻不允,伸手捏住她的手,眸色似有些受傷。
“隻要是你送的,便配,難得送我東西,不會是連根木簪子都舍不得吧?”
身嬌肉貴的江世子,什麼時候配戴過這麼便宜的東西了?
不給蘇婉甯反悔的機會,他拿起她的手,便将簪子往自己頭上插去。
“記得付錢。”話落,轉身便走,蘇婉甯忍不住搖頭失笑。
他家夫君還真是容易滿足。
蘇婉甯付了錢,便跟上去,兩人邊走邊看,那模樣,到真像是來玩耍的。
江淮序左右瞧了瞧街道,趁着身後那些人不注意,拉着蘇婉甯便拐進了一旁僻靜的小巷子裡。
而身後那些人眼見着人跟丢了,連忙開始四處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