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大人府上,一個丫鬟身上聞到過。”他道:“若我沒記錯的話,這丫鬟是玉月郡主身邊的丫鬟。”
蘇婉甯驚訝:“你确定沒記錯?”
“娘子這是不相信為夫的腦子?”
想到他那超乎常人的腦子,可以将那麼複雜且又多的案件卷宗都記下來,蘇婉甯絲毫不懷疑他的能力。
“不是,我隻是很意外。”
“可娘子剛才看為夫的眼神,明明就充滿懷疑,娘子不信我。”他搭着嘴角,一副委屈表情。
蘇婉甯:“……”她真的是很驚訝而已,沒有懷疑他。
“果真如此,被為夫說中心事,竟一點也不辯解。”
“我……我真沒有,真的。”她再三保證,隻差發毒誓了。
“當真?”
“比珍珠還真。”蘇婉甯道:“我隻是奇怪,為什麼會在一個小丫頭身上,出現這種罕見的藥味,而你又如何在她身上聞到的?”
瞧着她掃過來的眼神,江淮序連忙表忠心。
“娘子可千萬别誤會,畢竟,像為夫連圓房都費力,可沒有餘心做别的。”
隻一句問話,便讓他再三解釋,保證沒有勾搭别人家的丫鬟。
“我不是懷疑你的人品,我隻是在想,這丫鬟在京都殺人案中,扮演什麼角色。”
“想知道?”
“嗯。”蘇婉甯點頭,她可不想再有無辜之人因此喪命。
“那夫人親為夫一下,為夫便幫你查。”
蘇婉甯看穿他的小計謀,杏眼一瞪,嗔怪一聲:“少套我,聖人命你查案,查不出真相,受罰的又不是我。”
“唉!那我可慘喽!”他深深作揖,眉眼含笑道:“懇請娘子助為夫一臂之力,逮住那害人命的歹人,護為夫不受聖人責罰。”
蘇婉甯臉绯紅,那灘如死水一般的心境,竟起了一絲漣漪。
尴尬又暧昧的氣氛,在兩人間浸染。
這時,外頭卻傳來清風急促的喊聲:“爺,少夫人,出事了。”
兩人一怔,對視一眼,連忙開門出去。
清風一臉焦灼道:“地牢裡的死屍,詐屍了,出手狠辣,已經打傷了好幾名護衛。”
“詐屍?”江淮序滿臉驚訝,似乎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蘇婉甯像是知道了什麼,連忙往外頭奔去。
“娘子,做什麼去?”
“我去瞧瞧,這怕不是單純的詐屍,很可能是屍變。”
屍變?江淮序臉色一沉,也跟在蘇婉甯身後而去。
蘇婉甯轉頭,見到身邊跟着的江淮序,皺眉道:“你回去。”
“不行,哪有讓娘子赴險的道理?我要保護娘子。”
蘇婉甯瞧着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夫君,說要保護她?不給她添亂就不錯了。
“别給我添亂,回去,聽話。”
“不行,娘子去哪裡,為夫便去哪裡。”
蘇婉甯懶得和他廢話,轉手一剌,可還沒剌到,便被江淮序一把捏住手腕。
“娘子幹什麼?想謀殺親夫嗎?”江淮序桃花眼中,全是可憐巴巴的委屈,活像被欺負慘了。
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到真叫蘇婉甯狠不下心來。
“你有辦法對付屍變?”
“我是沒法子,但我可以多叫幾個人,來幫娘子。”江淮序話落,吩咐清風将暗衛都叫來。
蘇婉甯拗不過他,便叮囑他不要妄動,跟在她身後便好。
江淮序像得到同意的孩子,高興得一裂嘴,緊緊拉着蘇婉甯的衣袖。
蘇婉甯歎氣,伸手握住他略帶冰涼的手,像是不放心,從身上掏出瓷瓶,倒了一粒避毒丸給他服下。
又讓劍蘭去取了面紗來,給江淮序系上,掩住他的面鼻。
等到倆人趕到到地牢時,護衛已經将那死屍制服住,六名護衛用鐵鍊将死屍牢年捆住。
但顯然六人制服得很吃力,那死屍的力氣竟堪比大力士。
正用力拉扯,想要掙脫鐵鍊的束縛。
蘇婉甯眉色一淩,轉手抽出一旁護衛的刀,朝着那死屍身體的穴位就剌去。
可那死屍身體竟異常硬,她那一刀剌下,竟像砍在石頭上,紋絲不動。
蘇婉甯心下一動,又換了匕首。正準備剌去,手腕被人拉住,轉頭卻見江淮序一把搶走她手中的匕首。
“我來。”
“江淮序,你不要命啦!”
“爺,我來。”身後去搬援兵的清風閃身過來,擋在江淮序身前,朝着那死屍就剌過去。
‘咣當’一聲脆響,匕首一歪,竟未能剌入死屍身體分毫。
“不行,太硬了,根本剌不進去。”清風道。
這時,原本被困住的死屍,竟奮力一甩,将護衛甩出去。死屍得以掙脫,竟朝着江淮序和蘇婉甯就撲了過來。
“爺,危險……”
“世子……”
衆人臉色大變,紛紛朝着死屍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