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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之前有江淮序的那番話,汪全早早的便打聽到蘇婉甯所在之地。
押着自家兒子,一路招搖過市,直奔惠民堂而去。讓自家兒子跪在惠民堂門前,給江少夫人道歉。
汪得寶哭得情真意切,說自己心裡對蘇婉甯,舊情難忘,若非她替嫁進鎮南王府,這會兒便該是他房裡的人才是。
這話一出,頓時引得圍觀百姓議論紛紛,不明白堂堂尚書家的寶貝公子,為何說這種話。
況且,現如今的蘇婉甯可是鎮南王府世子夫人,這不是擺明了壞人家的名聲嘛?
而此時的蘇婉甯正在藥鋪後院,歸整藥材分類,且與劉掌櫃在議事。
打雜小二見是汪得寶,頓時吓得連忙跑進來,說尚書家的二公子又來了。
蘇婉甯眸色一冷,昨兒江淮序給她稍過話了,她到是沒想到堂堂汪尚書,竟能放下這等面子。
帶着兒子親自登門緻歉,若他是誠心的,到也罷,若是敢來找茬兒,蘇婉甯不由冷哼!
她可不是任由他人欺負的軟柿子。
“去将人迎進來吧!”她吩咐道,店小二怯生生地倒回去了。
可汪得寶說什麼也不肯起來,就跪在人家店門口,還說,隻要蘇婉甯不原諒他,他就不起來。
蘇婉甯真真兒被汪家父子氣笑了,這不擺明了将她架在火上烤麼?若她不原諒,那就是她小肚雞腸。
可若是原諒了,那就是承認在嫁入鎮南王府之前,和他汪得寶有一腿。
果真是好毒的心思。
她冷了臉,擡步往門口而去,見外頭已然圍滿了圍觀百姓,而汪得寶就直愣愣地跪在她店門口。
蘇婉甯臉上帶笑,可那雙杏眸中,卻透着森冷寒意。
“汪大人,汪二公子,這是幹什麼?”
“阿甯啊!我這個做舅父的,沒将你表哥教好,讓他對你生出那些不該有的心思來,還對你做出那等錯事來,今兒個,我便帶着這逆子,親自上門給你賠罪來了。”
汪全擱下老臉,誠心誠意帶着兒子來賠罪,可出口的話,卻非善言,還無形中,将蘇婉甯與自家兒子之間,似乎有着不清不楚的關系,給坐實的行為。
果然啊!姜還是老的辣。
“汪大人,您言重了,我與汪二公子,以前沒有任何越矩的行為,隻因他私自起了貪念,想白拿我店裡的千年人參而去。
我店裡夥計不同意,他便出手傷人,還打砸了我的藥鋪,且言語污辱于我,更是詛咒我家夫君短命。
我出于自我防衛,才與令公子動了手。這件事情的始末,想來京兆府尹的吳大人,已經向您說明。
吳大人斷案公道,為我等受冤之人申張正義,這件事情已經出了結果。
所以,汪大人,咱們按審理結果來辦就好,您實在是沒必要親自押着令公子登門賠罪,我一深宅婦人,可萬萬受不起啊!
我隻想好好過安穩日子,隻要今後汪二公子承諾,不再上門找我任何麻煩,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蘇婉甯的話一出,圍觀百姓又紛紛議論開來,之前輿論朝着汪得寶一邊倒,說蘇婉甯乃妾室所出,能夠攀上汪二公子,那就是天大的福氣。
肯定是蘇婉甯對汪二公子有意,才會叫人家鑽了空子。
可這會兒,聽得蘇婉甯的話,大家又恍然大悟,原來都是汪得寶想仗勢欺人,結果惹到的是鎮南王府。
硬茬子碰上個更硬的了,才落了馬。
汪得寶原風評就不好,在京都城裡,吃喝玩樂,一副不學無術作派,是出了名的二世祖。
最可恨的是喜歡強搶民女,百姓中,有許多人對他有着很大的不滿。
輿論一窩風的向着蘇婉甯這邊倒。
汪得寶心頭不服氣,頓時辯解:“婉甯表妹,你當初與我歡好時,可不是這麼說的呢!
你說你想要嫁給我,可你也知道的,我們家就我一個獨苖,以你的身份,求那正妻之位,我确實是給不了你。
哪成想,你竟一氣之下,嫁進鎮南王府了,說是嫁給那個活死人,你好逮還是世子夫人,江家的正妻。
唉!婉甯表妹,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那等愛慕虛榮之人,竟不惜另嫁,來氣我,我不是讓你等等嗎?你竟然連等都不願意等。”
汪得寶是懂得厚顔無恥是怎麼運用的,這話一出,圍觀百姓紛紛議論開來。
“哎呀!真沒想到,江少夫人居然是這種人,為了攀比,才嫁給江世子的。”
“我就說嘛!一個妾室生的女兒,若非沖喜,憑什麼嫁進鎮南王府?”
“這蘇婉甯心思竟這般重?果然是小家子氣。”
“這蘇婉甯簡直丢咱們女人的臉,太不要臉了,成婚前,竟然就勾搭上汪二公子了,人家不同意,便又設計高嫁。”
“可不是,我聽說,蘇家沖喜的,原是蘇家嫡小姐蘇清歡,可突然就換成了蘇二小姐。”
“原先還以為蘇大人怕自家女兒去沖喜丢命,沒想到竟是被蘇婉甯鑽了空子,自己想嫁過去。她以為嫁入世子府,就能高人一等了?”
“就是,妾室生的就是一股子小家子氣。”
“賤人就是賤人,你看她長得一臉人畜無害,像朵柔弱小白花,可沒想到心思這般壞,果真好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