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瑞國乃當朝左相,膝下正妻所出有一子一女,嫡長子名叫柳文堂,嫡長女名叫柳文嫣。
柳文堂斯文儒雅,風評良好。而柳文嫣麼,不喜紅妝,獨愛舞刀弄槍,性格也比較火爆好鬥。”
蘇婉甯記下這些人名,寫了請柬。
不得不說江淮序雖看着病殃殃的,可對這京城中,各家成員,甚至于個家子弟的喜好,皆有了解。
她都懷疑他是做情報的,想到此,不免心頭一咯噔,想來他肯定也調查過自己。
但她相信,哪怕他翻個底朝天,也打探不出多餘的消息。
蘇婉甯寫好請柬,足足花了一個半時辰。
再派人去發請柬,而後開始着手宴席的各項事務,采買,王府布置等等。
這麼一通忙下來,已是三日後了。
心頭更加确信,這當家主母,不好當啊!
鎮南王府自江淮序重傷成活死人後,先後娶過四位新娘沖喜。皆未大辦,圖的隻是吉利,也就走了個過場。
包括與蘇婉甯的成親日,也隻有江家自家人和蘇家自己人,誰都未驚動。
可如今卻不同,一來,江老太君想讓蘇婉甯在京都的名門圈子中,混一混臉熟。
再來也是慶賀她孫兒得以活下來,為衆賓客前來看望表達謝意。
最要的一點是,江老太君想要給自家孫子找一位,賢能助。
雖說鎮南王府手握重權,可君心難測。若單打獨鬥,她怕自己的孫子,又會像上次一次,顯些喪命。
若能多些助力,豈不是多重保險,蘇婉甯雖說對他們江家有恩,可到底背景太薄弱了,助不了什麼大力。
這謝禮宴定在十月初八,有吳嬷嬷把關,蘇婉甯執行起來,到也沒費多大勁兒。
宴席當日,蘇婉甯作為世子夫人,那是鎮南王府未來的當家女主人,自然是跟在老夫人身邊。
江淮序坐在上等紫檀木制成的輪椅上,由清風推着出席。他不能久站,是以需要随時準備輪椅坐着。
男賓客由江淮序招呼着,而女眷這邊,江老太君領着蘇婉甯,跟各家族來的主母夫人相互認識。
明面兒上,礙于江老太君身份,各家的主母夫人們,客氣地給蘇婉甯三分面子。
可心裡卻瞧不上她,一個小門小戶出生的庶出丫頭,哪裡配得上鎮南王府的世子?
若非是她沖喜,怕是給鎮南王府世子做妾都不配。
各家夫人心頭瞧不上是一回事,又不免歎這丫頭命好,前面三位沖喜新娘,皆不幸殒命,
偏偏獨她讓世子醒過來,從此翻了身。
可他們卻忘了,當初江府老太君着人要給世子沖喜時,各家夫人那可都是拒之門外的,生怕被鎮南王府給找上門,都不想送自家女兒去送死。
現如今見人醒了,不安分的心思,又開始活絡起來。
江老太君心頭明鏡似的,不想讓蘇婉甯聽一些風言風雨的,便讓她領着各家小姐們去後院子坐坐,看一看今年的錦鯉。
蘇婉甯領命,在前頭帶路。各家小姐們難得出來一趟,都新奇不已,況且,這裡還是鎮南王府。
鎮南王世子江淮序,那長相人間絕色,在京都中,誰家兒郎能與之相比?
不遠處的钰公主身後,跟着兩名女子,在她耳邊小聲蛐蛐。
“要我說,她也配。”
“就是,一個小門小戶,妾室生的庶女,憑什麼嫁給江世子。”
“公主,你看她那得意樣兒,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世子夫人。”
兩人一人一句,在她跟前拱火,钰公主眸色染上怒氣。
“哼!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