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梅雨淅淅瀝瀝地敲打着偵探事務所的玻璃窗,工藤新一盯着電腦屏幕上不斷刷新的檔案界面,眉頭越皺越緊。
自從從那場驚心動魄的海底基地之戰歸來,他就發現所有與琴酒相關的資料都像被無形的橡皮擦抹去,而此刻,連琴酒警/校時期的表彰記錄也開始出現詭異的扭曲。
是的,工藤新一通過記憶共享知道了琴酒的身份,也看到了琴酒人生中關鍵的節點。
最重要的是——
那些曾經的記憶,感情此刻都回來了。
工藤新一不得不承認——
福爾摩斯至少有一點說的不正确——
再偉大的偵探也不能成為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感情本身,就是偵探活下去的動力之一。
此刻,工藤新一看着琴酒電子檔案裡面的合影。
屏幕上,原本清晰的集體合影正在褪色,琴酒的身影如同被陽光暴曬的照片,逐漸變得透明。
工藤新一湊近顯示器,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下巴,突然發現照片右下角的時間戳——200X年7月15日,這個日期與他記憶中琴酒加入黑衣組織的時間線完全不符。
“新一!”毛利蘭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帶着擔憂的顫抖,“叔叔說你已經三天沒下樓了,到底在查什麼?”
工藤新一匆匆應了一聲,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屏幕。
他現在借住在毛利蘭家裡,因為他擔心其他的地方并不安全。
毛利小五郎一開始不同意,在工藤新一付了一大筆租金之後,毛利小五郎直接态度180度大轉變,用手拍着工藤新一的肩膀:
“放心吧小鬼,你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
工藤新一看着屏幕,不認輸的調出琴酒的個人檔案,指紋識别欄本該顯示的紋路此刻一片空白,就像這個人從未在世上留下任何痕迹。
更詭異的是,在警/校儲物櫃編号記錄裡,本該屬于琴酒的37号櫃,登記的使用者卻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不對勁。”工藤新一低聲呢喃,抓起外套沖下樓。他必須去警/校一趟,親眼看看那個儲物櫃。
當他趕到警/校時,天空正下着傾盆大雨。校門口的保安似乎完全不記得他,反複查看證件後才勉強放行。
不對勁——
工藤新一明明之前拿到了這裡的同行者,怎麼會——
校園裡彌漫着潮濕的氣息,工藤新一快步走向儲物櫃區,雨水順着傘骨滴落,在地面濺起水花。
37号儲物櫃的鎖已經生鏽,工藤新一戴上手套,從口袋裡掏出工具。鎖芯轉動的瞬間,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櫃子裡躺着一本破舊的筆記本和一根銀色發絲。
他小心翼翼地将發絲裝進證物袋,突然注意到筆記本封面上用鉛筆寫着一行小字:“給未來的偵探”。
翻開筆記本,裡面是密密麻麻的彈道分析筆記,但在某一頁,工藤新一的呼吸停滞了——紙上畫着一個七歲男孩的肖像,正是他小時候的模樣。更令他震驚的是,旁邊用紅筆寫着一行字:“找到你了,銀色子彈。”
“工藤同學?”身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工藤新一迅速合上筆記本,轉身看到伊達航站在那裡,臉上帶着疑惑的神情,“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來查點東西。”工藤新一将筆記本塞進懷裡,“伊達前輩,你還記得琴酒嗎?就是和你同期的……”
“琴酒?那是誰?”伊達航皺起眉頭,“我不記得有這個人。工藤同學,你是不是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