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的穹頂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縫隙,刺目的白光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工藤優作身着筆挺的黑色西裝,銀色袖扣在強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芒,他的步伐沉穩而堅定,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工藤新一的心髒上。
工藤有希子緊跟其後,紅色的真絲長裙在氣流中翻湧,精心打理的卷發此刻卻顯得有些淩亂,眼角的擔憂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
“新一,該回家了。”工藤優作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工藤優作伸出手,想要抓住兒子的胳膊,卻被黑澤陣一個箭步擋在身前。
黑澤陣的黑色風衣在狂風中獵獵作響,他的眼神冰冷如刀,死死地盯着工藤優作伸出的手,仿佛那是一把要刺向工藤新一的利刃。
工藤新一的身體微微顫抖,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後背緊緊貼在黑澤陣的胸膛上。
黑澤陣的手臂立刻環過他的腰,将他牢牢護在懷中,掌心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襯衫傳遞過來,讓工藤新一感到一陣安心。
“你們是誰?”
工藤新一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卻努力讓自己聽起來鎮定。
“我不認識你們,也不想認識。請……你們離開。”
工藤有希子的眼眶瞬間紅了,她想要沖上前去,卻被工藤優作伸手攔住。
“新一,我們是你的父母。”
工藤優作的聲音難得地放軟,眼中滿是痛心和焦急,“看看我們,你怎麼能不記得了?”
工藤優作的目光掃過工藤新一蒼白的臉色和疲憊的神情,作為父親,看到自己的兒子變成這個樣子,工藤優作的心中一陣絞痛,“你已經在這裡困得太久了。”
工藤新一沒有說話,甚至回避了一切眼神接觸的可能——
黑澤陣的下颌緊繃,他能感覺到懷中的工藤新一身體愈發僵硬。
“想帶走他,先過我這關。”黑澤陣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右手已經悄悄握住了腰間的/槍。宴會廳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工藤優作的目光落在黑澤陣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甚至是——
苦笑了一下。
拜托——
他可是名偵探工藤新一,有什麼問題是他看不出來的?
又有什麼真相是他找不到的?
工藤新一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是誰,或者說,他代表着什麼。
“琴酒已經死了,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工藤優作的聲音平靜,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工藤新一的心上,“他不會回來了,新一,你必須放下,回到現實世界。”
工藤新一的瞳孔猛地收縮,記憶的碎片如潮水般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