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順着他的視線望去,遠處的薄霧中隐約可見一座古老寺廟的飛檐:“那座淨空寺建于江戶時代,據說二戰時期曾被改造成秘密實驗室。”
琴酒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風衣口袋,那裡藏着從松本身上搜出的一枚青銅徽章,上面刻着的蓮花圖案與寺廟外牆的浮雕如出一轍,“或許我們該去碰碰運氣。”
琴酒這個時候挑眉看着工藤新一“會開車嗎?”
“你肯讓我開車?”
琴酒把他那保養的很好的車鑰匙扔了過來……
兩人驅車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輪胎碾過碎石發出細碎的聲響。
工藤新一握着方向盤,目光不時瞥向儀表盤上的指南針——指針正詭異地輕微擺動,仿佛附近存在某種強大的磁場幹擾。當寺廟朱紅色的山門出現在視野中時,天空突然飄來大片烏雲,将陽光遮蔽得嚴嚴實實。
踏入寺廟,腐朽的檀木氣息撲面而來。庭院裡荒草叢生,幾尊殘破的石燈籠歪斜地立在青苔遍布的石闆路上。
工藤新一蹲下身,指尖劃過地面的裂痕:“這些紋路不是自然風化形成的,像是重型機械碾壓的痕迹。”
他擡頭望向主殿,褪色的匾額上“淨空禅寺”四個大字中,“淨”字右下角有個不易察覺的缺口,與地下室圖紙上的标記完全吻合。
琴酒已經快步走向主殿,黑色風衣在穿堂風中獵獵作響。推開門的瞬間,一陣灰塵簌簌落下,室内光線昏暗,唯有幾縷陽光透過破損的窗紙照在布滿蛛網的供桌上。
供桌後的牆壁上,一幅巨大的壁畫占據了整面牆——畫中描繪着僧人圍繞着一台神秘的輪盤狀裝置,輪盤中心的圖案,赫然是時間錨點的标志。
“工藤,看這個。”琴酒的聲音從佛像背後傳來。工藤新一繞過去,發現一尊巨大的藥師佛雕像基座處,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
他掏出手機打開翻譯軟件,随着文字逐行轉化,臉色逐漸凝重:“這是一段警告......說觸碰時間錨點的人将遭受永恒的詛咒,而守護裝置的鑰匙,藏在......”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佛像掌心托着的青銅蓮花上——蓮花瓣的紋路,與松本的徽章完全一緻。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殿外傳來。工藤新一和琴酒迅速躲到立柱後,隻見三個黑衣男子持/槍闖入,其中一人手中拿着與他們一模一樣的圖紙。
“上頭說時間錨點就在這裡,給我仔細搜!”領頭的男人踢翻供桌,瓷器碎裂聲在空蕩蕩的大殿裡格外刺耳。
琴酒的手指悄然摸向腰間,卻被工藤新一按住。“他們人多,硬拼對我們不利。”工藤新一眼珠一轉,目光落在佛像頭頂的氣窗上,“我們從上面繞到藏經閣,那裡或許還有其他線索。”
兩人像貓一樣悄無聲息地爬上屋頂,瓦片在腳下發出細微的響動。當他們翻進藏經閣時,撲面而來的黴味幾乎讓人窒息。
工藤新一打開手電筒,光束掃過積灰的書架,突然定格在一本封皮寫着《時輪經注》的古籍上。
翻開書頁,泛黃的紙頁間夾着半張照片——照片上年輕的趙先生站在寺廟前,身旁赫然是黑衣組織的高層成員。
“原來田中先生早就和組織勾結。”琴酒從他手中拿過照片,“這本經書......”他突然翻開内頁,隻見空白處用朱砂畫着一個複雜的星圖,星圖中心的标記,正是寺廟後山的方位。
此時,外面傳來激烈的槍/聲。
工藤新一跑到窗邊,看到黑衣男子正與另一撥人交火——那是一群穿着特種作戰服的神秘人,臂章上印着從未見過的徽章。
“情況不對勁,我們得趕緊去後山。”他将經書塞進背包,和琴酒一起從側門溜了出去。
後山的霧氣愈發濃重,能見度不足五米。工藤新一打開手機定位,卻發現所有電子設備都開始失靈。
琴酒突然拉住他,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前方的濃霧中,傳來金屬齒輪轉動的聲音,伴随着低沉的嗡鳴,仿佛某種古老的機器正在蘇醒。
“小心!”琴酒猛地将工藤新一撲倒在地,一顆子彈擦着他們的頭皮飛過,打進身後的樹幹。
兩人在灌木叢中翻滾着躲避,工藤新一摸到口袋裡的青銅蓮花,突然想起壁畫上的細節——僧人轉動輪盤時,蓮花會與輪盤中心契合。
“琴酒,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他在槍林彈雨中大喊,“時間錨點可能不是一個固定的裝置,而是需要特定物品激活的......”
話音未落,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氣浪将他和琴酒掀翻在地。
當工藤新一掙紮着爬起來時,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
霧氣散盡,一座巨大的青銅祭壇緩緩從地底升起,祭壇中央的凹槽,形狀正好與青銅蓮花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