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怎麼知道我是工藤?”
琴酒說到這裡深深的看了工藤新一一眼:“當然是因為我們見過,在我的過去,你的未來——”
聽到這話,工藤新一心中一沉:
“難道說,這次的時間錨點也不對,我還要再次穿越,再次和琴酒……離别麼?
工藤新一說不出話來,隻能這樣看着琴酒。
琴酒:“你是來找時間錨點的,并且希望我和你合作?”
工藤新一點頭,他想問琴酒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但是轉念一想就明白了——
是自己說的。
是自己下一次或者下下一次穿越,然後看到了更年輕的琴酒,告訴了這一切。
“看夠了?”琴酒頭也不回,修長手指拂過花瓣,“前台說隻剩一間雙人房。”
“什麼?!”工藤新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我可以睡沙發!”
“沙發會硌壞你的腰。”琴酒轉身時,工藤新一慌忙低頭,卻瞥見對方彎腰時襯衫領口露出的冷白肌膚。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離譜,慌忙轉移注意力,“那、那我們分頭調查!我去花園,你查......”
“查你的背包?”琴酒不知何時欺近,呼吸掃過他泛紅的臉頰,“裡面裝着會發光的地圖,還有......”他伸手探進背包,摸出個銀色小藥瓶,“治胃疼的藥?原來名偵探也會胃痙攣。”
工藤新一的臉瞬間漲成番茄色。那是他穿越前準備的應急藥品,卻不想被琴酒翻了出來。
他伸手去搶,卻被對方舉高手臂,整個人被逼到牆角。雪松混着玫瑰的氣息将他籠罩,琴酒低頭時,發絲掃過他顫動的睫毛。
什麼嘛——
沉熟穩重不苟言笑仿佛面癱的琴酒哪裡去了?
這個活潑好動的男人是誰?
工藤新一這個時候忽然意識到——
琴酒也不是一開始就是那個死氣沉沉的樣子的,他也曾經年少,隻是——
“告訴我實話。”琴酒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你到底在找什麼?”
工藤新一仰頭,撞進那雙認真的藍眼睛。月光透過彩繪玻璃窗灑在琴酒臉上,鼻梁的陰影投在他唇畔,像幅中世紀油畫。
他鬼使神差地想,原來琴酒的睫毛比宮野志保的還要纖長。
“時間錨點。”話出口的瞬間,工藤新一閉上眼,等待預想中的質問。然而等來的卻是琴酒的輕笑,帶着幾分縱容。
“果然是有趣的東西。”琴酒松開手,将藥瓶塞進他掌心,“作為交換,你要陪我破解山莊謎題。”
工藤新一睜開眼,看見琴酒已經轉身走向樓梯,背影與記憶裡那個冷酷殺手重疊又分離。他握緊藥瓶跟上去,聽見對方漫不經心地說:“二樓左轉第三間,記得洗澡時别鎖門,我怕你暈倒在裡面。”
“誰、誰會暈倒啊!”工藤新一漲紅着臉反駁,卻在擡頭時看見琴酒回頭眨眼的瞬間。那個動作快得像流星劃過夜空,卻讓他心跳漏了半拍。
深夜的山莊靜谧得能聽見鐘擺聲。工藤新一洗完澡出來,看見琴酒倚在窗邊抽煙,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他擦着頭發走近,瞥見桌上攤開的地圖——正是他被搶走的那張。
“坐标誤差0.3毫米。”琴酒彈了彈煙灰,“時間錨點應該在山莊地下。”
工藤新一湊過去,發梢掃過琴酒手背。他沒注意到對方手指微微蜷起,盯着地圖上的标記說:“可是沒有入口......”
“有。”琴酒突然按住他肩膀,将他抵在窗邊。雪松氣息撲面而來,工藤新一擡頭,看見琴酒眼中跳動的火光。“壁爐後面的機關,需要同時按下三個暗格。”他的聲音低沉,帶着蠱惑的意味,“想不想知道是哪三個?”
工藤新一感覺喉嚨發緊,卻還是逞強道:“我自己能......”
“噓——”琴酒的指尖貼上他嘴唇,冰涼的觸感讓他渾身一顫,“看好了。”
月光下,琴酒的手指在壁爐上移動,按下鸢尾花紋、十字架、還有......工藤新一的呼吸停在看見最後那個圖案的瞬間——那是朵纏繞着荊棘的玫瑰,和他背包挂飾上的一模一樣。
機關啟動的轟鳴聲中,琴酒轉身時撞翻了桌上的煙灰缸。工藤新一慌忙去扶,卻被對方握住手腕。兩人跌坐在地毯上,琴酒壓在他上方,銀發散落在他臉頰兩側。
“密碼是0520。”琴酒的聲音帶着笑意,“因為今天是......”
“是你買花的日子!”工藤新一脫口而出,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看見琴酒眼中閃過驚訝,接着是鋪天蓋地的笑意。
“笨蛋。”琴酒撐起身體,指尖擦過他發燙的臉頰,“是你穿越的日子。”
窗外突然炸響煙花,璀璨光芒透過彩繪玻璃灑進來,将兩人籠罩在斑斓光影中。工藤新一望着琴酒被映成彩色的眼睛,突然覺得,或許提前一年的穿越,也不是那麼糟糕的事。
“準備好下去了嗎?”琴酒伸手拉他起身,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我的名偵探。”
工藤新一握緊那隻手,心跳快得像要沖出胸腔。他告訴自己,這隻是為了找到時間錨點,但當琴酒回頭對他笑時,他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悄然改變了。
壁爐後的暗門緩緩開啟,陰冷的風卷着黴味撲面而來。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氣,跟着琴酒踏入黑暗。
前方等待他們的,不僅是時間錨點的秘密,還有未知的危險與......他不敢細想的,微妙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