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人敏銳地察覺到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但識趣地沒有點破。
飯局在還算融洽的氛圍中結束,衆人三三兩兩往酒店走。
溫時霧腳步虛浮,不知不覺落在了隊伍末尾。
突然,一道身影快步走到沈硯舟身側,與他并肩,女孩清甜的聲音傳來:“沈老師,你……你還記得我嗎?”
這聲問候讓附近所有人都為之一靜。
溫時霧擡眸,隻見沈硯舟漫不經心地側目,淡淡道:“不記得。”
女孩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不過很快又釋懷,重新揚起笑:“不記得也沒關系!我們兩年前合作過,那時候我才大四,在《春風裡》演高遜的妹妹……”她越說聲音越小,“還找你要過簽名……”
夜風拂過,沈硯舟連敷衍的回應都欠奉,面無表情地繼續向前。
女孩仍不放棄,繼續追着說道:“沒想到這次又能跟你合作。我叫張梓筱,這是我第二次拍電影,去年一直在拍電視劇,但總覺得電影更能磨練演技……”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雖然自覺比之前進步了些,但還是差得遠。沈老師演技那麼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向你請教?”
這番話讓周圍幾個老油條互相交換了個眼神。
“請教演技”在這個圈子裡,早已成了心照不宣的某種暗語。
或許女孩并沒有那個意思,隻是涉世未深,不了解這些彎彎繞繞,純粹是為了請教而過來搭話。
但在這些浸淫娛樂圈多年的人聽來,每個字都帶着别樣的暧昧。
溫時霧在圈裡摸爬滾打了五年,沒少被男演員或導演勾肩搭背地暗示過。
就連沈硯舟,最初也收到過她那樣的試探。
今晚,又有人用同樣的話術撩沈硯舟。
溫時霧挑了挑眉,豎起耳朵仔細地聽。
“抱歉,沒機會。我太太見不得我跟異性來往過密。”
男人聲線清冷,一字一句地回應,音量有意提高,像在暗示這話不隻是說給她聽的,還另有其人。
聽見這話,溫時霧愣了下,掩唇輕咳。
張梓筱頓時漲紅了臉,局促解釋:“沈老師别誤會,我就是……就是想跟您學習一下而已。既然不方便,那……那就算了……”
回到房間,溫時霧暈乎乎地陷進沙發裡。
沈硯舟給她倒了杯水。
她正渴得難受,接過仰頭猛灌了幾口。
瞧見男人坐在一旁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促狹一笑,陰陽怪氣道:“沈老師魅力好大啊,都已婚了,還有人巴巴地湊上來。該不會……平時天天都有人找你這樣‘請教’吧?”
沈硯舟擡手拭去她唇邊的水漬,指腹在嘴角暧昧地停留了一瞬,突然說道:“這裡頭……也包括你嗎?”
“我?”溫時霧耳尖瞬間通紅,纖長的睫毛慌亂地顫了顫,但很快穩住心神,仰臉反擊,“我怎麼能一樣……那時候你明明還是單身……”
“嗯,也是。”他輕聲應道,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正好讓你有機可乘。”
這話說得——
他要沒那個意思,就憑她當年那點拙劣的伎倆,還能撩得動他?
這會兒沈硯舟似乎心情不錯。
他接過她手中的水杯擱在茶幾上,忽然傾身壓下來,溫熱的唇不由分說地覆上她的:“怎麼喝這麼多?”
溫時霧仰躺在沙發裡,醉意讓她的眼尾染上一抹嫣紅。
她無力地推了推他,撇開臉:“哪多了,我酒量很好。現在也還不算醉……”
“還不算醉?那怎麼才算醉?”似要懲罰般,他變本加厲,愈發肆意。
微涼的唇順着她的頸線遊走,引得她一陣輕顫。
“平時也這樣?”
她被迫仰起頭,聲音軟得不像話:“才沒有……今晚不是有你在……”
“以後不許。”沈硯舟突然強硬地打斷,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我在也不行。”
溫時霧不滿地蹙眉,“你管得着……”
“啊!”
話沒說完,就被抱起來坐上去。
纖白的手指死死地攥住他的襯衫,想往後退。
他卻不容她退半分,牢牢扣住她的腰,迫使她完全接納。
淩亂的嗚咽聲從喉間溢出,她已說不出完整的話,隻能任由他擺布。
沈硯舟想起以前,眸色漸深,聲音沙啞地問,“第一次,我們也是在酒店……還記不記得?”
溫時霧攀着他的肩膀,眉心微蹙:“記、記得……”
“那晚一共幾次?”
“誰、誰會記這個?”
話音才落,某處就挨了一記輕拍。
他咬住她敏感的耳垂,一字一頓。
“好好想。”
“真的…記不起來了……”
變态嗎!?
誰會刻意記這種事情?
胡亂猜了幾個數字,卻換來他更兇狠的征伐。
手腕被反扣在頭頂,所有掙紮都化作了徒勞。
……
結束後,溫時霧額頭布滿了細汗,卻爽得緩不過神。
整個人還沉浸在餘韻中微微發顫。
沈硯舟大概是知道怎麼能夠懲罰她。
隻一次便草草收場,直接進了浴室,留她一人癱軟在沙發上。
溫時霧望着浴室透出的暖光,頓覺無語又好笑。
夜晚熄了燈,她躺在床上不安分地蹭到他懷裡,卻被他冷着臉推開。
她索性趴在他身上,報複似的咬他下巴。
“你還在生什麼氣?剛吃飯的時候,也一點不理我,因為周嘉衍的事?”
他不吭聲,溫時霧便當他默認了,放軟了聲音說:“沈硯舟,這我可就要批評你了。你對自己未免也太不自信了。周嘉衍怎麼能跟你比呢?單論顔值和身材,他就差了一大截,更别提其他方面了。我眼光再差,也不至于撿了芝麻丢了西瓜。”
“啊?我的大西瓜,你怎麼還闆着臉啊?不會是在吃熱搜的醋吧?不是過幾天就輪到你了嗎?等電影官宣,還愁我們不鎖死在一起?”
她蔫壞地在他頸側咬了一口,留下個淺淺的牙印。咬完,還伸手摸了摸,轉而去咬其他地方。
沈硯舟被她這番歪理氣笑:“你還得意上了?”
“那當然。”溫時霧眨了眨眼,笑着說,“能和你鎖死,能不得意嗎?”
說着,她的手已不安分地探了下去,直接伸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