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起時,溫時霧剛洗完澡,正吹着頭發沒聽見。
直到鈴聲不知響了多少遍,她才察覺桌上手機在震動。
屏幕亮起,上面顯示沈硯舟三個字。
她急忙關掉吹風機,走過去開門。
沈硯舟身着淺色風衣,戴着口罩,進來時反手關上門,目光掃過她濕漉漉的頭發:“剛在洗澡?”
“沒,吹頭發。”
溫時霧應了聲,回去繼續吹。
沈硯舟走進屋内,目光落在沙發上,随即坐下。
他的視線掃過她淩亂的桌面,眉頭微蹙,忍了半分鐘,終是起身,将她散落的外賣盒收拾幹淨,又将攤開的劇本整理疊好。
随後走進浴室,洗淨雙手,抽出紙巾仔細擦拭。
但站着沒走。
溫時霧發現他沒化妝,扭頭問:“你剛去哪兒了?不是工作?”
“吃飯。”他簡短回答。
“和誰呀?工作上的?還是這邊的朋友?”
“朋友。”
“……哦。”
溫時霧撇了撇嘴,收回視線,語氣裡帶着一絲不滿。
為了和朋友吃飯,他差點拒絕了她,連來都不願意來。
她沒再繼續問。
沈硯舟不知有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伸出手:“我幫你。”
溫時霧還在生氣:“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你自己要吹到什麼時候?”
他語氣淡淡,卻不容拒絕。
見僵持不下,溫時霧索性将吹風機遞給他。
她站在鏡子前,無聊地等着他吹幹。
沈硯舟脫去了風衣,身上隻餘一件簡單的白色短袖T恤,眉眼低垂,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她的頭發。
另一隻手則握着吹風機,暖風呼呼地拂過她的頭頂。
透過鏡子,溫時霧看見他專注的眉眼,以及手背上隐隐凸起的青筋。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摳了下盥洗台的邊緣,心裡像是被什麼輕輕撓了一下。
終于還是沒忍住。
她轉身環住他的脖頸,仰頭,主動親上去。
沈硯舟揉她發絲的手微微一頓,但沒有移開,依舊輕輕覆在她的腦後。
吹風機卻被他放了下來。
手扣着她的腰,将她拉得更近,直到她的身體緊貼着他。
緊到溫時霧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她笑了一聲,低聲呢喃:“這麼快……”
話音未落,沈硯舟已經掐着她的下巴,手指往她嘴裡探。
溫時霧幹脆咬住,舌尖輕舔,帶着幾分挑逗。
下一秒,她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被托起按在冰涼的盥洗台上。
沈硯舟俯身壓過來,混着酒氣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
溫時霧情動難耐,伸手扯掉他的上衣。
他的吻從她的唇漸漸下移,單手扣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壓在鏡前。
另一隻手則護着她的腰,避免她被磕到。
溫時霧剛洗過澡,臉頰白皙透亮,雙眸清潤。
嘴唇被他吻得嫣紅,還泛着一層水光。
勾得沈硯舟眸色一沉。
接着,浪潮翻湧,從浴室一路到床上,直到他将溫時霧喂了個半飽。
結束後,沈硯舟抱着她去沖洗。
溫時霧腳下一滑,身子歪歪斜斜地倒在他身上,手指戳着他的胸口,語氣帶着幾分埋怨。
“就結束了?你最近……怎麼回事?”
她故意拖長尾音,一字一頓,“很、不、積、極。”
男人扶着她的腰,防止她摔倒,眉頭微蹙:“别亂動。”低沉的聲音裡透着事後的慵懶,“三次還沒喂飽?”
他的手在她腰間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胃口怎麼越來越大?”
溫時霧輕哼一聲,濕發黏在他的頸側,發梢的水珠順着鎖骨滑落。
這話說得倒像是她不知餍足。
難道不是他自己也食髓知味,每每将她拆吃入腹時都恨不得連骨頭都不剩?
她可還記得,剛領證那會兒,他們每次見面幾乎都是在床上過的。
溫時霧不管,身體緊貼着他,勾着他的脖子,還想親他,卻被他撇開了臉。
她咬着牙,重新扭過頭來:“沈硯舟,你想清楚了!今晚不要,等我進組了,你求我我都不會理你,到時候你可别後悔。”
“嗯,不後悔。”他答得雲淡風輕。
溫時霧盯着他的眼睛,總覺得不對勁兒,仿佛察覺到什麼異樣。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還是說……”她故意放慢語速,“真的年紀到了,力不從心?”
話音剛落,身後就挨了兩下不輕不重的巴掌。
“啊!”她疼得眼眶泛紅,下一秒下巴被掐住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