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車子裡那通強吻後,他現在對鐘秦淮終于生出了一絲懼意。
這小子生前就古怪,死了更是,現在還是一隻能随便捏死他的鬼。
柳相宜還真拿他沒辦法。
隻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最後無能狂怒。
第二天晚上,柳相宜接到張若瀾的邀請。前段時間,張若瀾的那個科技公司賣給柳相宜了,為了慶祝這項收購案的順利成功,舉辦了一個慶功晚宴。
柳相宜直接從公司去的,剛一進去,張若瀾就走過來了,掃過柳相宜的唇,他又意味深長地笑了:
“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柳總清心寡欲呢,原來喜歡那種性子烈的啊。”
柳相宜:“……”
知道張若瀾誤會了什麼,但他也不打算解釋了,隻微微一笑。
這時,張若瀾又歎息了一聲:
“唉,想當年我還打算把我的初吻送給鐘秦淮來着,都撲過去準備強吻了,結果衣服都沒摸到就被人踹飛了……”
張若瀾至今還疑惑不解:
“沒道理送上門來的不要啊,我男神高冷成這樣,我都懷疑他是不是陽痿來着……”
柳相宜微笑道:
“不用懷疑,他就是。”
張若瀾:“!!!”
雖然缺德,但誰叫這小子昨晚非要強吻他呢?他稍微造個謠,給自己出口惡氣不過分吧?
張若瀾不敢置信,又回想起高中那三年,男男女女,帥氣的,清純的,妖豔的,啥樣的追求者都有,但鐘秦淮每次看他們,眼神都冷冷的。
跟看地上一株草、一塊石頭一樣,眼裡波瀾不驚,不帶一絲情感。
所以他們這才猜測鐘秦淮是不是陽痿,不然怎麼能這麼心如止水呢?
張若瀾倒吸一口寒氣:
“真……真的啊?”
柳相宜神秘一笑。
這時,一個賓客過來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賓客朝柳相宜伸出手:
“柳總……”
柳相宜正準備回握,那位賓客伸出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然後不聽使喚地自己揣回了自己的兜裡。
賓客一臉茫然:“?”
柳相宜:“?”
不等柳相宜多想,又有幾個賓客來了,然而,接下去的幾個賓客也都是如此,想跟他握手,手剛一伸出去,就跟抽筋了似的直抖,跟得了帕金森一樣。
一整晚都是如此。
柳相宜意識到不對勁,他微笑着一路穿過宴會大廳,走進裡邊一個休息室,門一關上,剛轉身,就看到鐘秦淮了。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手上還端着一杯紅酒,似乎早就知道柳相宜會過來找他似的。
柳相宜走過去,居高臨下地望着他:“鐘秦淮,你又發什麼瘋?”
鐘秦淮晃了晃手上的那杯紅酒:
“柳總大概不知道,男人一旦陽痿,那可不得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