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穹。”
翌日下午的統一訓練結束後,形體老師叫住了段穹。
和段穹并肩一起離開的餘懷禮的腳步停頓了兩秒。
段穹轉頭看向形體老師,疑惑挑眉:“嗯?”
“你是最近心理壓力很大嗎?還是說發生什麼意外了?”形體老師苦口婆心的說,“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可以跟老師講講,雖然老師也并不能為你解決,但是老師絕對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餘懷禮摸了摸鼻子,有點想走了。
形體老師零幀起手的關心實在太突如其來,段穹又疑惑的嗯了一聲:“沒有。”
形體老師追問:“嗯?真的沒有嗎?”
段穹:“沒有。”
形體老師笑了一聲,語氣越發溫柔,語速卻很快:“段穹,那你告訴我你今天是不是瘋了?你怎麼敢在餐廳消費兩份油炸食品的?你還想出道嗎??”
形體老師激動時會情不自禁的用家鄉話罵人,段穹還沒有聽清她罵的是什麼,餘懷禮就在他身後探了探頭。
“那個。老師,今天是我拿了段穹的飯卡刷的……”還不等形體老師反應,餘懷禮又緊接着開口給自己找補:“但是我今天中午吃完就跑去健身房拉練了,運動量肯定都達标了。”
顯然餘懷禮這種事情肯定沒少幹,形體老師露出一種微妙的“我能拿你怎麼辦”的表情,按了按突突跳動的太陽穴。
在她又要開口之前,餘懷禮邊說着“老師下次再見”邊拉着段穹跑走了。
形體老師:……
段穹:……
他垂眸掃了一眼餘懷禮握住他手腕的手。
段穹想,餘懷禮又忘記他不喜歡别人觸碰他了。
不過餘懷禮今年是十八歲嗎?還是十九歲?隻比他小一兩歲的年紀,他的手心怎麼會這麼燙?
這一瞬間,段穹下意識的想甩開餘懷禮的手,卻又莫名覺得他或許能夠接受别人時不時的接觸。
“段穹哥,好像連累你被形體老師罵了。”離訓練室遠了些,餘懷禮就停下了腳步,又松開了握住段穹手腕的手。
段穹的思緒驟然抽離,他又瞥了眼自己的手腕,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沒,我沒有聽清她在說什麼。”
餘懷禮憂愁的歎了口氣說:“說實在的,雖然我已經被形體老師罵了好多遍了,但我也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這次隻聽懂她問你是不是瘋了。”
頓了頓,餘懷禮又拖長了聲音說:“其實我隻是多吃了一口飯,我到底犯了什麼罪。”
聞言,段穹定定的看了餘懷禮兩秒,莫名輕笑了一聲。
餘懷禮:……?
可惡啊剛剛他并沒有在講笑話啊,主角攻是在嘲笑他嗎?那這很壞了。
其實段穹隻是想起來了昨天說着陪他寫歌的人隻堅持了一會兒,然後頭一垂就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或許是高強度的訓練和餘懷禮很久沒有吃飯,餘懷禮的腦袋砸在自己肩膀上的時候的時候,腹部也發出來了異響。
然後餘懷禮就驚醒了。
兩人對視了幾秒,餘懷禮闆着臉站起了身,但是耳根卻迅速通紅一片。
他看着餘懷禮去客廳喝了兩口水,空氣靜默了兩秒後,餘懷禮又轉過頭彎着眼睛,看起來有些驚訝的問他:“哥你怎麼還不睡,在客廳幹嘛呢?啊……好困,我去睡了,晚安。”
直到宿舍房間的門被餘懷禮輕輕關上,段穹才後知後覺的笑了一下。
隻不過第二天餘懷禮就好像忘記昨夜的事情了。
想到這兒,段穹說:“你很餓嗎?飯卡,明天還可以借你。”
“謝了,但是我決定明天輕斷食。”餘懷禮歎了口氣,“别最後真胖的出不了道。”
段穹眯了眯眼睛,看着餘懷禮高挑的身材,低聲說:“不會的。”
隻是他的話恰好被響起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喂?周哥?”餘懷禮接通電話後就站直了身體,表情也漸漸認真起來,“嗯,我現在和段穹在一起,沒見到江卿……”
段穹大概知道餘懷禮接的這通電話是在講什麼,他垂眸看着不自覺冷臉的餘懷禮,又莫名其妙想到至少Solaron—X的定位是準的。
餘懷禮的長相确實很符合少青中老年人的大衆審美,他出道後确實該是門面。
“好,我們現在過去。”
挂斷電話後,餘懷禮就笑了起來:“剛剛周哥說跟你打電話沒有打通,問我們是不是在一起,他說讓我們去會議室,有事情要跟我們宣布……哥,我預感到是什麼事情了。周哥找我們,是不是代表着我們能夠出道了?”
段穹撫了撫後頸,看着真心實意希冀着未來的餘懷禮,嘴唇動了動,卻隻是說:“或許吧。”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