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高浩去這個組吧,”徐惜言點了點名單上的名字,“把楚陽安排進祝懷瑤的組,反正楚陽基本不來學校,對她沒有影響。”
“……”劉蔓再次陷入沉默。
這件事,到底會不會有影響……呢?
“老師?”徐惜言見劉蔓久不回答,問了一聲。
劉蔓回過神來:“行,你讓祝懷瑤下第一節晚自習來辦公室一趟,我問問她的意見,先回去吧。”
“好的,老師再見。”徐惜言乖巧回複。
徐惜言轉身離開教室,劉蔓的同事端着水經過,唏噓不已:“劉老師,你這簡直是被學生牽着鼻子走。”
劉蔓承認:“說的沒錯。”
“你都發現了還這麼心大?”同事詫異:“就這麼由着她們性子來?”
“我覺得還好,”劉蔓微笑着道:“學生這麼有自己的想法,我很高興。”
同事感慨:“你和學生相處,還真是有一套。”
祝懷瑤再次被叫進辦公室,聽劉蔓說明了情況,終于想起學習小組第四個人是誰。
在原本時間線裡,楚陽在後腦勺受傷事件發生以後,就鮮少來學校,更别說參加學習小組。
所以祝懷瑤的記憶中,學習小組隻有三個人,實屬正常。
“你對這個最新的安排有什麼意見?”劉蔓問的同時在仔細觀察祝懷瑤的表情,試圖找出一絲早戀的證據。
祝懷瑤不愧是她看重的學生,她沒找到。
“嗯?”祝懷瑤剛從回憶中抽出身來,立馬搖頭:“沒有。”
本來就是這樣才對,她不希望自己的高中生涯被改變太多。
“那就好。”在劉蔓看來,祝懷瑤對是不是和周祎燃或者楚陽同組這件事,似乎沒什麼反應,名單基本可以定下,劉蔓總算松了口氣。
“徐惜言對情況的總結太精準了,”祝懷瑤從辦公室回來,忍不住和秦雪薇分享這一話題,笑得直拍大腿:“雄性動物間莫名其妙的勝負欲,會讓他們智商驟然下降——說得太好了,難怪周祎燃變動這麼頻繁,我看了前幾次的名單,每次調整他都在換組,一直在換,人人都換,他換兩次。”
“看你的表情,怎麼除了同情以外,我還品出了幾分幸災樂禍?”秦雪薇敏銳道。
“怎麼會?我對周祎燃同學絕對抱有百分百的同情。”祝懷瑤立馬正經,語氣也瞬間低沉了幾分。
未來的祝懷瑤早已和周祎燃結婚,夫妻之間偶爾幸災樂禍一兩句不算什麼,但好友秦雪薇還是覺察出了不對,看向祝懷瑤的眼神愈發疑惑。
按理說,祝懷瑤不應該對一個不熟的異性這種态度啊……
高浩抱着籃球回到教室,聽到兩人對話,放下籃球頭立馬轉過來:“你說周祎燃換組?又換組了嗎?”
秦雪薇問:“你知道換組的事?”
祝懷瑤的關注點全歪,目光下移且班主任附體:“這節晚自習就休息十五分鐘你們都能打籃球?”
“随便打打夠了。”高浩擺手,略過這一話題,繼續問:“我上星期看換組名單,周祎燃和我一組,又換了嗎?”
雖然是同班同學,看着眼熟,但祝懷瑤對這位同學,抱着手眼神仍舊呈現出一種“你誰啊?”的狀态。
哪怕剛剛才說過話。
“是啊,又換了。”秦雪薇回答了高浩的疑問,同時确信祝懷瑤确實失憶,無奈地湊到她耳邊提醒:“高浩——就是唱歌比賽不肯唱,被你治服那個。”
高浩也對祝懷瑤的記憶力表示震驚:“您年紀輕輕就這麼健忘?”
“嗯,學習壓力大,健忘。”祝懷瑤的理由仍是張口就來。
高浩憐憫地看她一眼,轉向秦雪薇:“換到哪個組了?”
回答他的是祝懷瑤:“跟我和秦雪薇一組。”
“那我在你們組嗎?”高浩期待地問。
“您哪位?”祝懷瑤做出一副誠心請教的模樣。
“……”高浩無語,看向秦雪薇,後者同情地搖了搖頭,算是給了答案。
高浩氣得不行,立刻轉身去找周祎燃,兩人剛才打的同一場球,此刻周祎燃正打算喝水,高浩按下周祎燃拿杯子的手:“你和我又不在一個組了。”
“……”周祎燃默默拿開高浩的手,繼續淡定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