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寒盯着房子裡牆上的鐘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而他的弟弟陸照野還沒有回來,并且依然和他的男朋友在一起。
陸司寒不禁皺了皺眉頭,真是的,就非要這麼着急嗎?
就算真的想要将關系推進一步,那麼起碼要做好安全措施才對。
他給陸照野發信息,問他在哪家酒店,而後陸司寒依舊不放心,披上外套拿起車鑰匙出了門。
他這弟弟,離了他真是什麼事都做不成。
期間路過一家便利店的時候,陸司寒在車上醞釀了幾分鐘,而後深吸一口氣,下了車。
“先生您需要什麼東西?”店員友好且禮貌地問道。
陸司寒臉上的表情愈發古怪,他的人生中并沒有這樣的經驗,别說給别人準備了,他連也從未為自己準備過。
可一想到陸照野是他的親弟弟,并且一直活在他的保護罩下,而他的男朋友,短短的一次見面,更是加深了是個狐狸精,不斷魅惑着陸照野的印象。
“要這個。”陸司寒硬着頭皮拿了架子上的一款安全套,連牌子都沒有看清。
店員微微一愣,不是沒見過人買安全套,而是沒有見過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買。
“如果第一次用的話,這一款可能會更适合哦。”店員好心地建議道。
陸司寒立刻黑了臉,“不是我用。”
店員眼神裡微微露出訝異,“就算是用在您對象身上,為了您的體驗感,這一款會更舒适哦!”
陸司寒冷冷地看着他,“你的話太多了。”
他利落地點開付款碼,将東西放到自己的口袋裡,不顧店員再三打量的眼神回到車裡。
豪車行駛在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然而陸司寒的心思卻不在這裡,他隻是在想陸照野進行到哪一步了,希望他口袋裡的東西還來得及送過去。
期間,他的助理打來了一個電話。
陸司寒的脾氣本就奇怪,沒有天大的事,助理不會在他的私人時間打擾他,于是陸司寒接起了電話。
“陸總,上次您和祁小姐遭遇危險,那夥和您起争執的人已經找到了,給了他們一點教訓,事情都已妥善解決了。”助理有條不紊地向陸司寒報告。
陸司寒有些不耐煩,這種事處理好了就行,他沒耐心聽這些細節。
“嗯,知道了,挂了。”陸司寒打算挂了電話。
然而助理卻立即出聲,“陸總,警方在調查的時候,在當時的事件現場找到了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您有表丢了嗎?”
又是手表,陸司寒覺得自己最近簡直跟手表犯沖,可他仔細回想自己的表櫃,其中并沒有少任何一塊。
不是他丢的,那麼便隻剩一種可能,陸司寒囑咐助理道,“您先從警方那拿回來給我,很可能是祁小姐丢的。”
如果真是“祁渺”丢的,他打算親自當面還給她的,這簡直是天賜的一次見面的好借口。
“好的,陸總,我明天拿到您的辦公室。”助理恭敬地回答道。
然而一涉及到“祁渺”的事,陸司寒便格外上心,“慢着,等會你來公司一趟,我過來拿。”
助理心中在罵人。
直到下一句,“你跑這一趟,算你加班,這個月的工資翻三倍。”
助理立馬狗腿地回應道,“好,陸總我馬上過去。”
……
另一頭,季青臨已經被陸照野帶到了酒店,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做這樣的事,連身份證都差點忘了拿出來。
陸照野再次看向季青臨,“綿綿,你确定了嗎?你真的願意嗎?”
季青臨看着他,眼神微挑,“你後悔了?”
陸照野猛地搖頭,“我是怕你後悔。”
季青臨将房間的門關上,“愛情的産生是沒有辦法離開欲望,這并不是誰在占誰的便宜,這是産生愛之後,自然而然會發生的事情。”
陸照野緊張地連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還是季青臨喊他,“先去洗澡吧。”
陸照野異常聽話,他唯恐自己哪裡不能讓季青臨滿意,在浴室裡仔仔細細地洗了好幾遍身體。
當他穿着浴袍,渾身水汽地出來時,卻看到季青臨衣着整齊地躺在床上。
那一刻,陸照野忽然産生一種很奇異的感覺,仿佛季青臨是享受一切的祭司,衣冠楚楚,等待上供。
而他則是被獻祭的祭品,渾身赤裸,連靈魂都被季青臨看光。
“對了,你哥哥的手表,下次記得還給他。”
季青臨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很突兀,甚至季青臨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在此刻提起陸司寒,這很破壞氣氛。
陸照野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而下一刻,他帶着渾身沾滿水汽的身體慢慢靠近季青臨。
季青臨從床上坐起身,而陸照野蹲着,将腦袋輕輕地放在季青臨的腿上,像是投誠的羔羊。
“綿綿,綿綿。”他隻是一聲又一聲地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