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寒不僅送了他一束百合花,還送了他一塊昂貴的手表,不知他怎麼猜到自己的喜好的,居然送得很合自己的心意。
不過季青臨雖然喜歡,他還是打算收好還回去,畢竟這塊表嚴格來說,并不是送給他的,而是送給陸司寒的相親對象祁渺的。
正想着這事,他卻在學校裡碰上了陸照野,陸照野臉上的表情很雀躍,“收到了嗎?”
季青臨心裡猛地一驚,難道他知道他大哥送我禮物了,結果陸照野隻是指了指學校裡的花,“百合花,收到了嗎?每一朵都是我親自挑的,很新鮮,我覺得綿綿你一定會喜歡的。”
季青臨點點頭,他确實很喜歡,隻是他家隻有一個花瓶,不知道能不能插得下兩束花。
陸照野帶季青臨去吃飯,吃完之後,陸照野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個盒子,“綿綿,你要不猜猜,我打算給你送什麼禮物?”
季青臨臉忍不住一抽,剛才陸司寒送他的手表,他還放在口袋裡沒來得及收好,硌得他有些疼。
他打量着陸照野這張和陸司寒極為相似的臉,再想到那兩束百合花,心裡下意識地跳出一個猜測,“是一塊百達翡麗的手表?”
陸照野臉上是止不住的驚喜,“綿綿,你真是越來越了解我了,居然一下就猜中了我給你準備的驚喜。”
季青臨讪讪一笑。
陸照野迫不及待地将手表拿出來,而後帶在季青臨修長又白皙的手腕上,“我就知道這一塊手表帶在你手上肯定很好看,特别襯你的皮膚。”
季青臨認真地打量了一下手腕上陸照野送的這一塊,和口袋裡陸司寒送的那一塊,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該說什麼呢?他們倆兄弟的審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不僅品牌一樣,連款式也一模一樣,分明就是同一款。
“綿綿,我希望以後每一個節日,我們都能一起過,無論是情人節,還是聖誕節,新年,每一個節日,我都想陪在你身邊。”陸照野認真地對着季青臨表白。
季青臨看到他眼裡的光亮,在某一刻,仿若照到了自己手上。
他想,陸照野确實很好,被他喜歡這件事……也确實很好。
……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要把陸司寒送的這一塊手表還回去。
祁渺看着他,“綿綿,你讓我去還,并且和陸司寒說明這一切?你不是說他脾氣很差嗎?這樣我會被他暗殺的。”
季青臨咬住下唇,“我當時不該答應你的。”
陸司寒真的很有壓迫感,他根本不敢再次面對他。
祁渺打起了算盤,要是第一次攤牌,她爹可能隻罵她一頓,要是知道她讓綿綿扮演她去相親,自己可能所有的卡都會被停掉。
她眨了眨眼睛,朝季青臨說軟話,“綿綿,有一就有二,也不差這一次。你再扮一次我,去見陸司寒,和他說清楚就好了。”
季青臨急了,“我和他說不清楚,我在他面前根本不敢開口多說話。”
祁渺又勸他,“那你把表還給他就好。”
季青臨又再次上了賊船,“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之後我再也不管這件事了。”
他特地選了個沒有特殊含義的日子,将陸司寒約了出來。
陸司寒向來很忙,他的時間都是按秒計數的,就連陸照野想要約他吃一次飯也不容易,然而季青臨一開口,陸司寒便立馬說有空。
季青臨依舊穿着女裝,陸司寒穿着長風衣,整個人修長又挺拔。
“冷不冷?”陸司寒問季青臨道,停車場離餐廳有一段距離,他們必須步行過去。
冷風吹過來時,陸司寒下意識地關心着季青臨,季青臨搖搖頭,心裡更覺得慌張,他感覺陸司寒好像有些來真的了,這讓他感到更加不安。
“你穿着吧,萬一着涼生病了,多難受啊?”陸司寒脫下風衣,想往季青臨身上披。
忽然之間,他似乎想到什麼似地,“祁小姐,放心,我最近……已經戒煙了,衣服上絕對沒有煙味的。”
天知道季青臨根本沒有在想這件事,他隻是覺得陸司寒要是知道了真相,會不會把這件他披過的衣服當場燒掉。
就當季青臨這麼走神時,一輛疾馳的摩托車差點撞到季青臨,要不是陸司寒眼疾手快地将季青臨往自己那拉,季青臨很有可能會受傷。
那騎機車的人好似纨绔子弟,嚣張跋扈慣了,差點撞到人還不道歉,甚至很嚣張地吼道,“怎麼走路的?長沒長眼睛。”
季青臨有些委屈,還沒人這麼兇過他。然而對方的長相就很兇悍,他不想起沖突,打算忍一忍。
然而陸司寒卻忍不了一點,他将風衣好好地披到季青臨身上,而後挽了挽衣袖,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個動作,卻莫名被他做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