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臨最近遇到了一個新的難題,有人向他告白了。從小到大,因為他長得漂亮,向他表白的人并不少,然而這一次,确實讓季青臨有些無措了。
隻因為,剛剛向他表白的人,是一個男孩。
甚至當對方将情書交到季青臨手裡時,他都以為對方是幫别人轉交的,直到對方看着季青臨,親口說出我喜歡你。
季青臨滞愣在現場,他第一次知道男孩也是能喜歡男孩的。他被吓得一句話都說不出,正當對方欣喜季青臨沒有拒絕他時,陸照野忽然出現攬着季青臨的肩膀,看着對方。
那是很強大的一股壓迫感。
季青臨這才回過神來,向對方表示了拒絕。對方失落地離開了,而陸照野卻眼神複雜地看着被吓傻了的季青臨。
剛才季青臨被表白的全程,他都看在了眼裡。一開始是生氣的,怎麼有人敢觊觎他的季青臨。
然而看到後來,他卻有種類似于兔死狐悲的感同身受。
季青臨很驚訝,他從沒想過會有男孩喜歡他,他被吓到了。
換做是自己向季青臨說出這些話,想必季青臨也會愣在原地,慌張而無措,并且感到恐懼。
并且還很有可能加上一句,“陸照野,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
對的,朋友。一直以來,季青臨都把他當作朋友,所以他做的一切事情,季青臨都會把它誤解成友誼。
正如那天他冒着台風去見季青臨,季青臨心疼地抱住了他,然而季青臨的眼神裡無半絲缱绻或暧昧,他隻是在心疼一個朋友。
陸照野真是,喜歡到不知道拿季青臨怎麼辦才好了。
既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卻又怕會把季青臨吓跑。
正如此刻,季青臨抿了抿嘴唇,似乎還處在剛才的震撼中,“他怎麼會對我有那樣的情感,我也是個男孩啊?陸照野,你說他是不是把我當成女孩了。”
陸照野剛想回答,和他普及一下同性取向如今的大衆性,順便試探一下某種可能性,然而下一秒,季青臨說出的話,卻讓陸照野的心迅速冷靜下來。
不用試探了,因為陸照野聽到季青臨說,“陸照野,還好你剛才來救我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季青臨很害怕,他不喜歡男的。
這讓陸照野有些沮喪,然而他可悲地發現,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對于季青臨的情感并不像是簡單的見色起意,看多了也就免疫了。
而是他看到了更多季青臨身上的優點,并且每一樣他都覺得無比可愛。
……
同時,這期間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季家在A城生意做得很大,提到豪門家族,人們腦海裡第一個蹦出的一定是季青臨家。
這也就意味着,若是一些亡命之徒想要實施一場綁架,以換取一大筆錢财,那首當其沖的目标便是季家的獨子季青臨。
況且季青臨最近特别依賴陸照野,想多和他待在一起,季家的司機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來學校接他了。
于是,今天季青臨便被盯上了,陸照野被他哥有事叫回家,叮囑季青臨在學校等他一會兒,然後再送他回家。
然而季青臨向來沒什麼耐心,季母又說給他買了禮物,他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先回家。
前段時間他剛學會騎自行車,正是覺得新鮮的時候,于是他沒有讓司機來接,甚至沒有打車,而是自己騎車回家。
他就這樣被人盯上了,偏偏季青臨從小到大被保護得太好,一路上都對危險一無所覺。
直到他在一個拐角處被人用黑布罩住了頭部,然後是迷藥入鼻的暈眩感,再然後季青臨便不省人事了。
他醒來的時候,雙手雙腳都被綁着,被丢在一個封閉的卡車後車廂中。
麻布的繩子将他的皮膚勒出刺眼的紅痕,車上不知道是什麼的難聞氣味,讓季青臨片刻都難以忍受。
他還聽到前座傳來的聲音,“确認過了,我們沒抓錯人,他就是季氏的獨生子季青臨。”
旁邊另一人傳來有些惡劣的笑聲,“他那張臉每逢生日都會在各大新聞媒體登刊,長成這樣的,想要認錯也很困難不是嗎?現在就看季家肯為這位大少爺出多少贖金了。”
是綁架,季青臨這才意識到,他現在面臨的是什麼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