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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收村中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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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姐姐重新撐開的人神之約,給了靜娘機會,她抓住了,也将改變自己和許多女子的命運。

但是那水底封印,還需要一探。

摩昂面色凝重,沉聲道,“神女,桃花水底封印詭谲非常。我為河神,本應于水域之中來去自由,然此封印隐匿殊深,竟不得入。”

“這封印是何情況?”她神色專注。

摩昂眉峰緊蹙,“彼時遭織女金梭一擊,鮮血迸流,恰染于彼處水域。未料,向來平靜之水底,驟然綻奇異光芒,封印遂現。若非此意外,難察其蹤。”

黑龍說話大概不是故意拿腔拿調,他就是慣常這麼說話。楊婵微微颔首,右手托着左臂,左手輕觸下颌,腦海中飛速梳理着種種可能,“如此看來,這封印與你的鮮血之間可能有某種隐秘聯系,隻是這聯系究竟從何而來,着實令人費解。”

靜娘那邊,還在吵嚷。她目光直直地盯着那隻九尾狐靈,眼神裡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她微微歎了口氣,語氣中帶着幾分急切與憤慨,“怪不得九尾狐的傳承都快斷了,祭祀也沒了蹤影。你們這想法要是一直不改變,可怎麼行?你一門心思想着讓别人來祭祀九尾狐,可也得讓人家看到祭祀的好處呀。光守着那些老掉牙的故事,一代就兩人知道,有什麼實際用處?”

楊婵收回思緒,聽靜娘說話,是這個道理,神明不能隻想吃香火,不給人辦事啊。

靜娘稍稍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時代在變,咱們也得跟着變。要是不拿出點新東西,讓大家看到實實在在的益處,誰還願意去祭祀九尾狐?祭祀王母娘娘不好嗎?那些古老的故事,隻能當作過去的輝煌,不能成為現在的倚仗。得讓大家知道,祭祀九尾狐能給村子、給大家帶來真正的福祉,這樣傳承才能延續下去。”說完,靜娘微微皺着眉頭,看向九尾狐妖靈。

九尾狐靈的耳朵氣得微微顫抖,尾巴也一下炸開,滿臉委屈地反駁道:“我和那隻黑狐狸,我們分工明确,一個管着繁衍,一個管着姻緣。怎麼能說祭祀我們沒有好處呢?好處明擺着的呀!你爹,你爺爺,你太爺爺,都從我們這兒得了大好處的。你可不能這麼說,不能看不起我們!我們的本事可大着呢,能給大家帶來多好的福氣,隻是你還沒完全明白罷了。”它氣鼓鼓地站在那兒,粉色的眼睛裡甚至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看起來又生氣又委屈。

靜娘怒目圓睜,氣得雙手都微微發顫,她心中已經知曉這妖靈全無善惡觀念,聲音拔高了幾分,卻隻能拿自己的遭遇說事,“你不提那黑狐狸還好,一提它我就來氣!它給我安排的是什麼破姻緣?那牛郎他爹能算個人嗎?啊?你倒是給我說說!我還沒找它算賬呢,你倒好,還提起來了。你們管姻緣的,就這麼辦事兒?這哪是什麼正經姻緣,哪有這麼胡亂安排的!我爹讓你們做,你們就做啊,你們有腦子嗎?還我爺爺,我太爺爺,你們還有臉提,你們幫着他們禍害了多少風姓女啊,你們得贖罪!”

九尾狐靈被靜娘的氣勢吓得縮了縮身子,耳朵耷拉下來,結結巴巴地辯解:“那、那是你爹、你爺爺、你太爺爺要求的呀。你們塗山氏的那些男人,不都是這麼要求的嘛,說女人就得三從四德。我也沒辦法呀,我隻是按照祭司的吩咐來安排姻緣,又不能自己做主。我要求他們恢複九尾狐的祭祀,要用這些事積攢功德複活主人啊,那時候你們女子又看不到我們,我們隻能和你們族裡的祭司說話。”它可憐巴巴地望着靜娘,尾巴也沒了先前的活力,有氣無力地垂着。

靜娘也是有苦難言,九尾狐靈雖然做事颠三倒四,導緻族中女子代代受苦。但是這麼多年封印還能支撐,全靠它們維持。可悲哀的是,付出代價的也是她的族人。精衛村長壽者不多,皆因于此。

九尾狐靈見靜娘還是怒氣沖沖,吓得往後退了兩步,兩隻前爪在空中慌亂地揮舞着,忙不疊地解釋道:“我、我也不管姻緣的事兒呀,你可别沖我發脾氣嘛。我是負責管繁衍的呀,你想想看,你生的牛郎不是挺好的嗎?那孩子多招人喜歡,品性好,模樣也俊俏,各方面都挑不出毛病來。所以呀,這事兒真不能怨我,我在繁衍這方面可沒出錯呀。”說着,它小心翼翼地瞅着靜娘的臉色,尾巴不安地在身後掃來掃去,生怕靜娘的怒火又燒到自己身上。

想起牛郎那孩子,靜娘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了心中的怒氣,語氣也緩和了下來:“算了,跟你發火也沒用。以後要是讓我逮到那隻黑狐狸,我再跟它好好理論理論,看看它給我安排的都是什麼‘福氣’,這福氣要是給你,你要不要啊,哼!”她輕哼一聲,眼神中仍透着些許不滿。

九尾狐妖靈讨好的笑,不敢言語了。

随即,靜娘正色道:“現在說正事,你得把我爹和老祭司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舊事記憶都抹掉,别讓他們一天到晚總記着那些沒用的東西。人啊,都得往前看,老抱着過去不放,村子怎麼能發展得好。你就按我說的做,成不?”

九尾狐靈耳朵輕輕一動,尾巴晃了晃,連忙點頭:“行,我答應你。不過你也得說到做到,答應我的祭祀可不能少。你說說,這麼多年了,你爹還有那個老祭司,老是推三阻四的,就是不願意光明正大地祭祀九尾狐,你爺爺,你太爺爺也一樣。我們每天累得夠嗆,可得到的功德卻沒多少,真的快堅持不下去啦。”它說着,臉上露出了委屈的神情,粉色的眼睛裡滿是期盼,希望靜娘能信守承諾。

靜娘輕輕歎了口氣,想當年九尾狐神即便打輸了神戰,也死的壯烈。竟不知是受了誰的蠱惑,留下這麼兩隻黑白不分、善惡不辨的倒黴妖靈,生生讓後輩女子受了無數的苦,平白把遠古姻緣與繁衍之道搞的失了傳。這兩隻妖靈的所作所為,隻是為他人做嫁衣裳罷了。

她臉上露出又好氣又好笑的神情,無奈地說:“嘿,你和那隻黑狐狸啊,就是兩個小傻蛋,被人家騙了這麼多年,居然都沒察覺。唉,也不跟你們細說了,一時半會兒也講不清楚。你們隻需要知道,隻要我當上了祭司和村老,肯定會把九尾狐的祭祀大典辦得風風光光、體體面面的。到時候,不光是我們村子裡的人會祭拜你們,我還要想辦法讓全天下的人都來祭拜。”畢竟,你們兩個也撐不到我辦大典的那一天了。

她頓了頓,眼神變得嚴肅起來,接着說道:“不過我也有個要求,你們倆掌管的道得變一變,不能再隻局限于姻緣和繁衍了。時代不同了,得順應變化,多為大家做些實事,讓大家真正得到好處,這樣才會有人願意一直祭拜你們,九尾狐的傳承也才能長久下去。能做到嗎?”靜娘目光炯炯地看着九尾狐靈,等着它的回應。

九尾狐靈一臉迷茫,耳朵耷拉下來,尾巴也無精打采地垂着,可憐巴巴地說道:“可我們倆真的隻會這些呀,别的我們也不會弄啊,你說說,讓我們管些啥嘛?”

靜娘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它一眼,提高了些音量道:“嘿!你們就不知道變通一下、延伸延伸嗎?就說管姻緣的,要是想讓女子都來祭拜,那你就該管管不讓她男人打她,讓夫妻雙方都相互體諒。哪能光盯着女人,不管男人呢?得對雙方都有約束和限制,這樣姻緣才能美滿,大家才會信服你,主動來祭拜。懂了不?”靜娘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着,試圖讓九尾狐靈明白她的意思,“你們得區别于其他神明的特色,才能吸引信徒啊。”

楊婵聽着,覺得靜娘仿佛是在說真的,又仿佛是在講笑話。

靜娘看着九尾狐靈,繼續振振有詞地說道:“還有你這個負責管繁衍的,一天天就知道生孩子。難道就不曉得優生優育這回事兒嗎?你得把那些關于優生優育的好措施、好辦法都告訴大家呀。要是有人來拜你,你就把這些給人家用上,讓生下來的孩子健健康康、聰明伶俐的。這樣一來,大家嘗到了甜頭,自然就會更願意來祭拜你,也會更相信你的能力。你光靠老一套可不行,得跟上時代的步伐,明白不?”靜娘雙手抱胸,眼神中滿是期待,希望九尾狐靈能聽進去她的這番話。

九尾狐靈有些委屈地說道:“可我覺得我也沒錯呀,你瞧瞧你們村子裡生出來的孩子,個個都又聰明又漂亮的,我這管繁衍也沒出啥問題呀。”

靜娘皺着眉頭,着急地說:“你就知道盯着孩子,怎麼就不看看産婦呢?生孩子,死了多少産婦啊!你就不能保佑一下産婦的身心健康,讓她們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來嗎?隻關注孩子可不行,産婦同樣重要啊!你得把這方面也重視起來,這樣大家才會真正感激你,九尾狐的威望也才能更高呀。”

楊婵在一旁靜靜聽着靜娘和九尾狐靈的争論,總覺得這個場面不太正經。她突然想起了那隻安排壞姻緣的黑狐狸,臉上露出一抹促狹的笑。手輕輕一揮,一道靈力閃過,那隻黑狐狸便被“提溜”了出來。

村中,敖丙化作一縷清風,悄然無息地飄落在村老的宅邸之上。

宅邸内,隐隐約約傳來交談之聲。

敖丙身形一閃,隐匿在窗棂之外,凝神細聽。

屋内,村老之子風平正與鄰居之子對坐而談。

風平眉頭緊蹙,滿臉憤懑之色,重重地歎了口氣,率先開口道:“我妹妹在董家村,從沒過一天舒心日子!我爹也真是糊塗,對妹妹那般苛刻,我怎麼也想不明白。我和我家娘子都打心眼裡支持妹妹留在家裡,憑她的本事,定能帶領大夥緻富,可爹就是固執己見。”他一邊說着,一邊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語氣中滿是對父親行為的不認同。

鄰居之子微微點頭,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怅惘,緩緩說道:“風平啊,我可是從小看着靜娘長大的。自她小時候起,我就知道這姑娘不一般,聰慧過人,心地又善良。那時,我還曾厚着臉皮向你爹求娶靜娘,滿心想着能與她攜手一生,可你爹硬是不肯,還狠下心把她遠嫁。如今靜娘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喪妻。本想着再次求娶,能與靜娘有個結果,哪曉得你爹還是百般阻攔,非要逼迫靜娘再次外嫁,唉,真是造化弄人呐。”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言語間滿是無奈與遺憾。

風平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爹到底是怎麼想的。靜娘這麼好的妹子,能幹又善良,為村裡做了那麼多事,可爹就像被蒙蔽了雙眼,天天在家罵她帶壞了風氣,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兩人沉默片刻,話題一轉,又聊到了村子的現狀。

風平的語氣中帶着幾分不滿與急切,“你說我爹和老祭司,他倆合起來管着全村,定出些莫名其妙的規矩,不許咱們年輕人去草堂讀書。你看看鄰村,人家村子裡有人學了法術回來,呼風喚雨,厲害得很。還有人學了技術,回來開作坊、搞營生,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咱們眼巴巴地看着,心裡能不着急、能不眼熱嗎?”

鄰居之子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就是啊,咱們年輕人也想有出息,想為村子做點實事,可他們卻處處限制我們。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難道我們就要一直被困在這村子裡,無所作為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話語中滿是對未來的迷茫以及對現狀的無奈,聲聲歎息在屋内回蕩,久久不散。

敖丙聽着他們說話,感覺這村裡對村老和老祭司的不滿,已經快壓不住了。畢竟,說話之人是村老的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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