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我剛好餓了。”江闊迅速起身,一萬個同意。
顧然然看着裝深沉的沈竟衡,歪了歪身子調侃道:“沈老闆,賞臉不?”
他轉動着手機,盯着桌子上的電腦屏幕,認真開口:“我在想吃什麼。”
“走!”
車上,顧然然和林葭肴坐後排,江闊當司機,沈竟衡坐副駕駛。
林葭肴拽着顧然然的衣服講小話:“我怎麼覺得那個沈老闆有點兇啊,他是不是有點不高興我們占用他的辦公室啊?”她邊說,邊用餘光瞥。
顧然然挨着她,反手掩住嘴巴,說:“其實他隻是看着兇,等你和他相處過後,你就會發現,他不僅兇,嘴還毒。”
林葭肴剛上揚的嘴角,瞬間壓下去了,她小聲問:“你們倆比的話,誰更毒啊?”
天被聊死了,顧然然目視前方,擡手貼上她的臉,輕輕一推。
“說說嘛?”林葭肴手腳并用,又粘了上去。
她靠,顧然然就挪,直到被擠得沒位置了,幹脆上手撓她腰。
林葭肴最怕别人碰她那裡了,笑着退了回去,嘴裡喊着求饒的話。
沈竟衡聽着她們玩鬧的聲音閉目養神,心裡卻在想着月底的競标會,沒得出個結論,吃飯的地方已經到了。
林葭肴朝窗外看去,“要吃燒烤嘛?還是海鮮?”
江闊轉頭:“你們倆決定吃什麼,我們都行。”沈竟衡不說話,就是默認。
“你覺得呢?”
燒烤的味道飄進了顧然然的鼻子,她當下就決定吃燒烤。
“行,那就燒烤吧。”
這個點,來吃燒烤的人還不算多,空桌子不少,屋裡有空調,他們幹脆在裡面選了個寬敞一點的位置。
于是,四個人圍着一個較大的四方桌,每個人的手上都拿着簽子,啃着肉,除了沈竟衡。
沈竟衡靠在椅子上,無神的眼裡倒映着江闊特意給他買來的飯,清一色的綠,比他的小麥色還健康。
“哥,不是我舍不得,醫生說了,傷口恢複期間要戒辛辣刺激性的食物,你就算不為了自己的身體考慮,你也得為我們工作室考慮,是不是?”江闊一手啤酒,一手燒烤,這樣的造型雖然沒什麼說服力,但被勸的人又不得不聽。
顧然然淺笑,挑了一個肉串,上面隻有零星的辣椒,放在了沈竟衡的飯上。後者眼睛動了動,擡眼,順着那隻手看去。
“吃一串沒事兒的,而且你那麼多綠色的,中和一下嘛。”
江闊和林葭肴面對面坐着,瘋狂使眼色。
“咳!”林葭肴的咳嗽聲很是故意,她手裡拿着啤酒罐,若無其事地問:“然然,你辭職之後,那個蘇老闆還找過你嘛?”
顧然然咬了一塊肉,随口答道:“沒有啊。”
“什麼?什麼老闆啊?”江闊聞到了瓜的味道。
沈竟衡動筷子的手明顯慢了,微不可覺地偷瞟一眼,等待下文。
“就是我之前兼職時候的老闆啊,他是開跆拳道館的,我就在裡面打雜。”顧然然随意解釋着,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對面的人繼續扒飯。
“你是不是少說了什麼?”林葭肴友情提醒。
顧然然的手停住,頓時三個人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合着在這等她呢。
“私人問題,恕不告知。”
“……”
江闊拿起手機,發了條消息,然後從桌底碰了碰沈竟衡,讓他看手機。
江“妹妹”:【哥,這個道館老闆或将是你的最大情敵,你要行動起來了。】
沈竟衡眼神斜了過去:瞎操心。
林葭肴要了好幾罐啤酒,壓根就不是為了吃燒烤,就是為了買醉。
“姐妹兒,我跟你們說啊……談什麼,都别談感情,狗才談感情……”她手裡拿着幹淨的竹簽指了一圈,已經醉了,口齒不清。顧然然把她手按了下去,讓她喝點水。
“說得太好了!”江闊手邊和腳邊也都是酒瓶,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給清醒的人吓一跳,“這個我可深有體會……”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現在屬于是傷心人遇傷心人,一把鼻涕一把淚。
顧然然無聲地問對面的人:江闊是什麼情況?
沈竟衡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伸過去給她看。
【大概是撞帽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