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門口,顧然然和江闊兩人連傘都沒來得及打,就沖了進去。
顧然然找到前台,跟她說明了情況,前台是個小姑娘,看樣子也是大學生做兼職的,頂多大一大二。
聽面前兩人說到□□之類的,也沒有多猶豫就帶兩人去樓上了。
外面站着一個男的在看門,他們被攔住了。
“你們想幹什麼?”
江闊上前,“這話是我們問你吧?”
門的隔音不好,顧然然在門口都能聽見唐潇怡在哭喊。沒時間和他扯,她一把就給人推開了,讓前台小姑娘趕緊把門打開。江闊趁機把人控制住,顧然然把自己帶的繩子扔給他,三兩下就給那個看門的給綁了。
裡面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唐潇怡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爛了,隐私部位尚且能遮住。身前的男人原本是有浴巾的,但在對方的掙紮間已經退掉了。
被門口的聲音打斷了,男人極其不悅地回頭,但顧然然已經快步進去了,擡手就揪到了他的頭發,把他拖到了床尾的地闆上。
光着身子的男人突然躺到了地上,涼得他“嘶”了一聲。不過很快被取而代之的就是顧然然的拳頭,不至于緻命,但是拳拳到位。
男人當然會反抗,可這種反抗對于常年練跆拳道,打沙袋的顧然然來說,簡直就是撓癢癢,而換來的則是她更重的落在他臉上的拳頭和巴掌。
外面地上躺的人,則被江闊脫掉了鞋,塞了一雙臭襪子在嘴裡,隻能“嗯嗯嗯”,更别說進去幫他了。
門口的江闊和前台小姑娘看得一愣一愣的,床上的唐潇怡被男人吓到了,縮在了靠近床頭櫃那一角。
江闊注意到了,他小心翼翼地繞過正在揍人的顧然然,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到床邊,他把外套脫了下來給唐潇怡披上。
地上的人着實被打得有點嚴重了,喊叫聲都弱了。顧然然才停手,腰間被什麼東西戳到了,她摸了摸,想起自己來之前帶的水果刀。
男人哆哆嗦嗦地捂着臉,下半身卻光溜溜的,包括那根“攪屎棍”。
刀上的刀鞘被她拔掉了,對着那個地方磨了磨。腿間一涼,男人又清醒了,半撐着身體坐了起來,看清是什麼東西,他吓得叫出聲,顫顫巍巍地一直往後退,卻被顧然然按住了。
别說地上的男人了,就連江闊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他不着痕迹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幸好幸好!
“别别别,我沒……沒碰她……”用準确一點的形容就是:他快碎了。
顧然然嘴角噙着笑,因為走得急,以及剛才的一通發洩,長發已經散落到了胸前,遮了她一小半的臉。露出來的那一半由于疲倦和輕微感冒沒有氣色,本來白皮的她,此刻顯得是有些病态的。
在男人的眼裡,簡直就像是“索命的女鬼”,還是特别漂亮的那種。
“沒碰?”地上的人狂點頭,眼睛死死盯着那把刀和自己的命根子。顧然然的手動了動,“那看來是不需要的東西,留着也是累贅,不如我幫你解決掉?”
說完,她手起刀落,男人的一聲“啊”響徹整個層樓。江闊想伸手制止,笑話,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真要坐牢的,但顯然是他多慮了。
意料中的疼痛感并沒有傳來,地上的男人瞄了一眼,刀被紮在了地上,他松了一口氣,卻剛好和擡眼的顧然然對視上。
經過這一遭,他現在渾身都在冒汗,打顫。
顧然然手裡颠着刀,指着他,“以後,最好管好自己的下半身,要不然你看我不……”沒說完,她舉起刀,作勢又要落下,男人鬼哭狼嚎地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上有沒有穿衣服,狂奔着就出去了,連門口來回蛄蛹的幫手都沒看一眼。
蹲在地上的顧然然把刀子收回去了,垂眼盯着地面,良久才撐着膝蓋站起來。來之前鼻子就有點堵,後面又淋了雨,這會眼皮已經開始酸了,帶着腦子發脹。
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顧然然走到床邊,把江闊披在披在唐潇怡身上的衣服拉上。
“我是送你們回學校,還是......”江闊看兩人這狀态,不可能不管。
唐潇怡還在發抖,顧然然說:“麻煩送我們去醫院行嗎?”
車輪濺起水窪裡的水,落在地上的雨滴也被帶動着前行。外面的雨勢小了,但風力不減,時不時還有“轟轟”的聲音隐匿在昏暗的層雲裡,是在打雷。
相比較于來時,路況已經能看清了。
顧然然攬着唐潇怡坐在後排,懷裡的人一直在發抖。突然,她拉住了顧然然的衣服,一臉懼意,“然然,求求你,不要...不要報警,行嗎?”
“你不是來兼職的嘛,他是怎麼把你帶進酒店的?”顧然然答非所問,她知道唐潇怡在擔心什麼,可她暫時給不了肯定的答案。
唐潇怡開始回憶,其實工作室是正經的,不正經的是老闆。
原本是說好下午五點下班的,但她剛準備走,就被老闆拉住了,說有個應酬,看她是個大學生,帶她去見見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