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弄兩下花,廖佑平撓頭開門進來,“睡醒了,餓不餓,我做了牛肉湯。”
呆木頭知道獻殷勤了。
又是湯,又是花的。
藍誠言嘶了一聲,“我腿疼。”
廖佑平想架着藍誠言走到餐桌,想作妖的藍誠言不幹了,說什麼都讓廖佑平背。
廖佑平蹲在床邊,藍誠言對他腰眼踹了一腳。
“你怎麼這麼老實啊。叫你做你就做。”藍誠言開始還笑,但看見廖佑平臉色不對,他也不笑了,“開玩笑嘛,你生氣啦。”
天黑就是一瞬間的事,屋裡的沒有光,藍誠言看不清廖佑平的表情。
“我沒生氣。”
藍誠言胳膊壓在廖佑平肩膀上,“你下午幹嘛那樣啊?看着很窩囊。”
廖佑平起身時深深地吸了口氣,臨出屋時把燈摁開。
藍誠言癟癟嘴,順着香味一路到廚房。廖佑平拿着跟蔥在鍋裡涮。
他坐好等廖佑平把飯菜端上桌。牛肉湯這種菜隻要買的食材夠新鮮,其餘的步驟跟着網上的做就出不了什麼大問題。
藍誠言嘗了一口,“味道不錯。”他喝一口又看了眼廖佑平的臉色,并不是那麼好。
因為剛才那句玩笑生氣呢?
這就生氣了,也太小心眼了吧?
真生氣了?
“你以後出門能不能别縮頭縮腦的?”藍誠言放下筷子對廖佑平說。
“嗯。”廖佑平粗着嗓子回答。藍誠言像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
“一個大老爺們,怎麼一點事都不抗。”
廖佑平苦笑:“我沒弄壞過那麼貴的東西。”
廖佑平悶頭吃飯,房間裡靜下來,能聽見滋啦啦的電流聲。
吃完飯,藍誠言洗澡回床躺着玩手機,廖佑平把吃完的碗筷收拾幹淨,地闆拖了幾遍。
藍誠言幾次想說話,最後也都咽回肚子裡。廖佑平心裡不舒坦和他沒什麼關系,他連女朋友都懶得哄,更何況是廖佑平一個大男人。
廖佑平把房間收拾幹淨倒完垃圾回來,藍誠言聞着花香已經快睡着了,他聽見旁邊床上有動靜,哼唧一聲翻身坐起來。
“我吵到你了。”廖佑平不好意思的問。
“沒有,你……花很好看。”
“嗯……”廖佑平總覺得藍誠言是個家裡有錢的草包,每天隻會耍脾氣社會上的生存經驗一點沒有,如今他才發現,他才是那個上不了高台面的。今天被人怼成那樣,說兩句話都磕磕絆絆的,還沒有藍誠言這樣條理清晰。
他感覺被人扇了幾巴掌似的,脊梁骨怎麼都直不起來。
藍誠言從冰箱裡拿根冰淇淋,一屁股坐上廖佑平床上,粗麻的床單坐上面藍誠言覺得大腿的肉被磨的很痛。
“你這怎麼睡啊。都怪那個姓汪的,你被褥都忘了買。”
“太貴了。我皮糙肉厚的,能睡。”
藍誠言沒好氣的刮了廖佑平一眼,“今天說的都忘了,你擡起頭來,總低頭成什麼樣。”他教育着廖佑平,完全忘了手裡還有一根冰棍沒吃。
鮮奶冰棍化開了滴了廖佑平一床。
“嘶……我不是故意的。”藍誠言從床上跳開,把剩下的冰棍扔進垃圾桶,剛拖幹淨的地面又滴了一地的冰淇淋。
廖佑平起床收拾,心裡那股别扭勁反而松開些。
床弄上一點,不影響睡覺。藍誠言自覺不好意思,“你今晚睡我這吧,明天我給你□□被子。”
“不用。”廖佑平粗着嗓子,藍誠言心裡針紮了似的。廖佑平不屬于那種讓人呵護的類型,藍誠言思索幾秒,這大概是因為他看不了一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天天因為錢臊眉搭眼。
藍誠言硬是把廖佑平拉上床,廖佑平躺上去像睡在雲朵裡似的,還有一股淡淡木頭味很好聞。
二米多寬的床,兩人睡中間還能躺下一個人。躺在别人的領地上,廖佑平不敢亂動。
藍誠言覺得很新鮮,他拉着廖佑平問東問西的。
廖佑平回答兩句,突然想起下午的事, “今天跟在咱們屁股後面的男人和我打聽你喜歡什麼,還要我聯系方式。”當時也是因為那男人靠他太近,他才會在躲避時碰掉那個杯子。
“你可别搭理他!萬一被他帶偏了,這輩子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