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時黎的笑顔比玫瑰還要漂亮。
溫月上前擁住時黎。在時黎看不到的地方,将手上的那多羅德斯扔上長椅,和數百朵混在一起。
溫月心裡直打鼓。是巧合麼,是誰在她們的約會地點送上成百上千朵昂貴的玫瑰?向四周看去,卻是一個人也沒見到。
轉念一想,這麼多玫瑰也帶不走,冒名認領一下應該也沒什麼。
時黎難得這麼高興,還是不要讓她白興奮一場。
時黎反抱了一下溫月。
不過,她擡起頭,看向溫月的眼睛:“阿月,你哪來這麼多錢,你爸爸不是一向管你管的很嚴格麼?”
這麼多玫瑰,少說也得十幾萬星币了。對二十多年來一直過着窮鬼生活的時黎來說,有點過于奢侈。
溫月有些心虛的錯開視線。“是我攢的工資。隻要你喜歡就好。”
“你偷偷出門,你爸爸沒發現吧?”
時黎不是擔心溫厲容發現溫月是裝病會對溫月怎樣,他們是父女,總歸是站在一條線上的。她擔心的是溫月的行蹤引起溫厲容的懷疑。
如果被溫厲容發現溫月在和她偷偷約會,想必會以為是她阻礙溫月和祝雲栖的婚約。
她可對付不了溫厲容。
“沒有。他讓我自己去醫院,就沒有然後了。”
說起溫厲容的态度,溫月的眼神變得飄忽。
她給自己注射了Alpha易感期時用的體溫維持劑,對沒有信息素的Beta來說,這種針劑會被很快代謝,副作用非常小,卻能讓Beta的體溫在短時間内升高,并且頭暈流汗,營造出發燒的假象。
溫月做了許久的心理準備,連被拆穿謊言以後的借口都想了一大堆,終于鬥膽去找溫厲容說明明情況時,溫厲容隻是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就讓她記得去醫院。
連家庭醫生的診斷結果都沒問。
估計是量溫月沒有撒謊的膽子。
溫月似乎認為自己該傷心,卻因為已經過了二十餘年這樣的生活,早已變得漠然無感。
最後因為花太多,時黎挑了幾支帶走,剩下的遺憾的留在了長椅。
按照之前約定好的行程,兩人一起去做美容,吃飯,看電影,到大學校園裡漫步。
溫月上的軍校,嚴格執行軍事化管理。時黎上的大學則是聯邦一所頂尖的綜合大學,對外開放。兩所學校離得不遠,她們學生時期經常見面。
夜幕降臨,她們也走累了,學校草坪上光線昏暗,情侶們三三兩兩地依偎在一起。
帶着青草香氣的風吹過,仿佛時光一下子倒回到幾年前,她們剛在一起沒多久,青澀稚嫩,連牽一下手都臉紅。
溫月的心底被酸甜的愛意裝滿。
她看向身邊容貌絕麗的女友,恍然想到七年前,時黎因為模樣過于出挑,又在入學第一學期就拿了聯邦最高獎學金,在學校社區網裡被評為“美貌與智慧并存”的校花。好多Alpha和Beta追她,就連隔壁軍校的學生也常常到時黎學校門前晃蕩,試圖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