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搖搖頭嬉笑了一下:“啧啧,梅林啊。我差點忘了高爾和克拉布也是斯萊特林的,小不點你忘了嗎?”
我一時間啞口無言,緩過神了又氣憤不已。
“你!!……德拉科,我想盧修斯叔叔還是希望看到我們團結的樣子。”我怒目而視。
“小不點,我們現在這樣看起來還不夠團結嗎?”用着頹廢又斯文敗類的語氣,他用力抓住我讓我靠近他。
眼見不秒,我左手疤痕隐隐約約出現了。我要變回我本來的樣貌了。我掙脫,他放開我的手,我站起身,往後撤了兩步。
我捂着手腕,左手的傷痕處有點發痛,我八成要從潘西的樣貌變回來了;反觀哈利和羅恩已經跑遠了。
“剛才說到哪裡了?哦對,誰家還不會養幾個寵物啊。”他不死心地講出最後一句話,“我對待不聽話的人,一般的會把關在閣樓還有書房裡,比如兔子。”
德拉科用看穿一切的眼神望着我,看我聽到這番話的反應,我漲紅了臉。
接着,我轉身就跑了,追趕上哈利他們。
我奔跑着,仿佛是十二點鐘聲敲響後的灰姑娘。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後,辛德瑞拉會失去她華麗禮服、高貴馬車,失去她的王子,落荒而逃重新成為一個髒兮兮的女孩;而複方湯劑過後,我失去潘西的身份、樣貌,重新成為一個與他毫無瓜葛,甚至帶點仇意的人。
我思考着,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羨慕潘西。她有着殷實的家境、高貴的血統、美滿的家庭、愛她的父母、有德拉科這樣門當戶對的結婚對象,這些我一個都不曾有。
這就是命運吧,不是我這種泛泛之輩能決定的。等這件事過後,我要退學,帶着我的祖母一起過上從前那樣平凡單調的生活,原來我所覺得無聊單調的、不值一提的生活現在看來那麼昂貴。
隻是,主人不會輕易收手,他和鄧布利多還有哈利必有一戰,雙方必有一方非死即傷……
我,還能回到以前嗎?
在斯萊特林塔樓通道門口,我氣喘籲籲,已經完全變回了悠莉——自己原本的模樣。倉皇出逃的樣子像經曆一場戰亂;我是經曆一場戰亂,一場集中營一樣的戰亂,隻不過是精神上的,而不是身體上的,但是我知道距離那裡也不遠了。
哈利和羅恩在門口等我,羅恩看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關切地問我:“你是不是在他面前變回來了,他有沒有嘲笑你?我們真不應該……走得那麼快,留你一個人。”
“我沒有在他面前變回來。”我眼淚汪汪的,含着淚水看着羅恩。
“那怎麼了。他和你提分手了?你剛才是潘西啊,他把潘西甩了?”羅恩攤開手疑惑,我抱了上去:“沒有,他什麼都沒有說。”
羅恩拍拍我的後背。
哈利走上來:“是手腕又痛了嗎?赫敏昨天從書上找到一種藥方,止痛消腫非常管用,我試過了。”
“如果……如果我以後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你們會怎麼辦?”我哭得不成樣子。
“把你關進阿茲卡班。”我聽到這話吓一跳,羅恩按着我的腦袋,笑嘻嘻地說“怎麼?害怕了?,我認為你把頭□□成斯内普那樣已經很不可饒恕了,悠莉,你什麼時候給我換回來。”
哈利笑了:“羅恩說過他的妹妹也是紅發,我暑假見過一面,金妮确實可愛。我們跟她說霍格沃茨有個姐姐跟你一樣,紅色長發,她一直嚷嚷着要見你,不知道你在今年分院儀式上看見沒有。沒想到悠莉你竟然在暑假把頭發……”哈利說着,看向羅恩。
羅恩用說教的語氣:“還有你知道你剛才疾步走過來多像斯内普嗎?可吓死我和哈利了,當時我都把如何應對斯内普質問我們為何守在斯萊特林塔樓門口的措施想好了。金妮一直想見你,你們到現在為止好像還沒正式見面吧?本來我期望看到一對紅發女孩的場景,結果現在倒好……”
“我們去找赫敏吧。”我揉揉眼睛。
哈利和羅恩看我不再哭泣也沒太關注我了,他倆走在我前面領着我去格蘭芬多塔樓,我緊跟在他倆身後若有所思。
金妮,我很快就能見到你了——這是我在與盧修斯叔叔通信之後的心之所想。金妮,為什麼日記本會在你手裡,你為什麼要參與進來。金妮,密室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