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羅斯顯然非常生氣,為冒牌貨的不識好歹,也為人偶對那個假貨的偏愛。可同樣是這份憤怒,讓他現在的行動看起來更像是被戳中了心窩子一樣的惱羞成怒——他用力想将正宗從Sephy的體内抽出失敗後,幹脆順勢将少年整個挑起,狠狠甩向襲來的人偶。
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目的弧線,Sephy卻在這劇痛中發出得逞般的笑聲,縱使身體如同斷線風筝一樣險些撞到Cloud的劍鋒上被劈成兩半,但口中嘲諷的話語從未停止:“真遺憾啊,我還想跟你玩一次跷跷闆的,陰天下雨的時候,薩菲羅斯,你的腰還會痛嗎?”
Cloud的劍鋒在最後一刻硬生生偏轉,大劍擦着Sephy的衣角劈入地面。少年殘破的身體重重砸進碎石堆裡,可他臉上堪稱瘋狂的笑意從未停止,染血的銀發如同破碎的蛛網一樣粘連在面頰上,口中的話語卻意義不明:“我終于看到了,看到了你眼中的‘全知全能’——你說的是對的,我本就是被你抛棄的過去,是為了存續而抛棄的殘渣,但總會有人替你在意。”
薩菲羅斯顯然意識到了什麼,傑諾瓦的本能他早已運用得如使臂指,在剛剛的短暫接觸之中,他窺探到了對方軟(柔)弱(軟)的日常記憶的同時,另一個“自己”看來也窺探到了部分屬于他的、曾經在生命之流中所獲取到的知識。
這顯然是個機會,畢竟從人偶的表情上來看,他很重視這個年幼的“自己”。薩菲羅斯總是清楚該如何玩弄Cloud的情緒的,擡手擋住人偶劈過來的大劍:“現在的你,還要繼續選擇殺死我嗎?那邊的廢品可是與我成功共鳴了一瞬,你就那麼确信,從那具軀殼裡睜開眼的人,不會是另一個我?”
克勞德的劍勢出現了微不可察的滞澀,但随即以更淩厲的斬擊作為回答,組合劍的刀刃在空氣中轉了幾圈後,附着上了幽藍的魔力,星球英雄那相對于他目标更為矮小的身軀中所爆發出的力量向來不容小觑。
“别妄想用這種不入流的伎倆動搖我的心神,”克勞德的聲音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一樣,但手上進攻的力道卻從未放松,“那家夥可是一個‘Sephiroth’,而Sephiroth從來不會那麼輕易地敗北。”
“我的榮幸?”Sephy緩緩拄着無銘太刀起身,胸前可怖的傷口已經複原了大半,隻餘下衣服上的破損彰顯着原本受過的創傷,“不過Cloud不需要擔心,畢竟那邊的那位天使先生早已遲到了,寶條為了防止他心愛的造物再次被不入流的外星病毒奪走,可是用地獄一樣的24小時險些将我的精神防線徹底摧毀啊。”
不過實際上Sephy并沒有看起來這麼從容——就算是薩菲羅斯,也是會死的,何況現在的他本就并非全盛的成年體态,現在表現得無所畏懼甚至還在挑釁另一個自己,完全是基于對Cloud的信任——Cloud一定可以阻攔住那邊的男人,為自己争取到足以自愈的時間的信任。
身體表面的創傷恢複起來并不算困難,為了幫Cloud創造機會,強行将正宗的刀刃固定在體内時造成的創口才是現在虛弱的罪魁禍首。可薩菲羅斯不會放過這個窮追猛打的機會,在注意到Sephy起身時因疼痛而産生的顫抖,因為優先治愈重傷而被暫時擱置的、鮮血淋漓的手心時,戰鬥的本能先于思考,毫不猶豫地向着Sephy進攻。
“既然你這麼渴望成為Cloud心中的英雄,不如就如同他的英雄一般退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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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蝙蝠家族的小鳥們所聚集的地方,聚攏了幾乎除了超人和蝙蝠俠之外的所有正義聯盟成員和複聯成員,曾經不可一世的洛基早在Sephy召喚出奧丁清理戰場的時候,就在餘波中震下高樓,慘遭索爾逮捕。
所有人都在艱難地通過戰場中殘餘的監控攝像頭來觀察着這一切,曾經威脅甚大的外星侵略者在那三個人的戰場上甚至連餘波都無法抵擋,早已順着天上的裂縫灰溜溜地溜回宇宙去了,可現在,原本就齊塔瑞人的鲸艦創開的場地在三人的纏鬥中繼續被拆遷,慘遭腰斬的斯塔克大樓殘骸就是最好的見證。
“我應該慶幸在他們打起來之前,這一片的普通民衆大多因為外星人入侵前去避難了嗎……”閃電俠心有餘悸地看着被薩菲羅斯揮刀斬斷的又一棟大樓,和在地上使用魔晶石迅速将胸口的可怖傷口治愈的Sephy,感覺自己的世界觀仿佛收到了暴擊,“那種程度的傷口,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失血過多死亡了吧?為什麼他們三個還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