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山上很少有人報警,他們還是借了隔壁部門的兄弟才知道路上來的。
“屍體在哪裡?”
其中一個白大褂問道,帶着便攜式醫箱,停下來後就立即帶上手套,陸遠還沉浸在第一次見到法醫的狀況,聽到問話後還是飛快地指向屍體所在。
就在他們往上一點點的地方,需要爬上去才會發現有個小小的平台。
随即,周爺爺将手上的攝像頭拍攝的那一段視頻遞給警察,陸遠也随後照做。
片刻後,法醫過來。
“死者身上緻命傷隻有一處,就是後背那個傷口,直達心髒,甚至兇手行兇後還攪碎心髒,以至于死者瞬間死亡。
“而且據推斷應該是兇手熟人作案,應該是趁其不備從後背直接攪碎心髒的。”
“同時,根據死者的面部特征以及皮膚狀況來看,初步判定死者死亡時間大概在昨天晚上十點到十一點左右。”
“死者的身份和兇手就得靠你們了。”
竟然和周爺爺說的大差不差,陸遠瞳孔不自覺睜大,詫異望向周爺爺。
隻見周爺爺神秘一笑,沒有說些什麼。
現場做完筆錄後,陸遠跟周爺爺繼續巡山,本來警察讓周爺爺先停止一天,因為怕兇手還停留在原地,有危險。
可周爺爺擺擺手:“沒事,别看老頭我瘦,我還能一手将你撂倒,不信來試試!”
警察見勸不動,先讓周爺爺在這停一會兒,他們來個同事換便衣跟周爺爺巡山。
“老爺子的體力是這個!”便衣麥棟梁忍不住給周爺爺豎起一個大拇指。
幾百米山路上來,周爺爺半點都不見喘的,反倒是他和陸遠兩個年輕人累得直喘氣,更别說手上的樹枝了,從掰下來到現在,底下的樹皮都磨損成啥樣了?
“比一般人真的好太多了!”陸遠跟着吐槽道,反正他每次跟周爺爺巡山都是這個死樣子,暫且先不說爬不爬的上去吧。
單是兩人體力的一個對比,不知道還以為他陸遠才是那個七老八十的。
對此,陸遠每周末都回去默默舉鐵。
至少在健身這塊,他不能輸!
雖然周爺爺沒明說,可每次見陸遠半路停下來氣喘籲籲時,總會忍不住搖頭。
每到這個時候,就有一個陸遠的心啪的一聲碎成了渣渣。
“慢着。”
爬着山,周爺爺突然示意陸遠和麥棟梁停下,側耳傾聽。
片刻後,麥棟梁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臉一下子就嚴肅起來,眼神詢問周爺爺,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掏出手機,快速地打了幾行字。
見狀,陸遠暗道一聲不好,該不會是真的那群偷獵者又來了吧?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
次次進山都遇上偷獵者,人家是走到哪破案到哪,他是走到哪見一波偷獵者。
他這算啥?現實版偷獵者吸引器?
陸遠不語,隻是打定主意回去就洗個柚子葉澡。
驅邪!!!
山下的警察一直在等着,接到消息後,跟着本地人上山了。
沒過多久就摸到了周爺爺他們身邊。
“周叔。”本地人跟周爺爺打了個招呼,要是較真的話,本地人還算是周爺爺的徒弟,跟着周爺爺跑過兩年山。
“老爺子,您剛剛聽到的動靜在哪裡?”警察隊長問道。
“别說話,跟我來。”
一幫人蹑手蹑腳地穿過一小叢灌木,不免地發出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
“誰?!”
聽到動靜後,前方帳篷裡鑽出來一個男的,朝着周圍大喊一聲,剩下的那人也被喊了出來。
見就這兩個人,警察隊長示意分散包圍,陸遠和麥棟梁跟在警察隊長後邊,周爺爺和本地人留在原地。
“遭了,是條子!”
那兩個人見從旁邊包圍過來的警察面露驚色,“條子怎麼會在這裡,誰告的密!”
好幾個警察沖過去,兩三下就将兩個偷獵者制服了。
陸遠跟在後邊還沒發力,那兩個人已經被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