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餘希那個死女人又找來了,還打了我,隻不過我也沒讓她好過。”沈之雲一臉得意洋洋。
夏如灼這才注意到Omega那張精緻柔和的臉上,泛着淡淡的青紫,淤血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但是不得不承認,沈之雲長了一張我見猶憐的臉,也難怪那麼多Alpha争先恐後隻為得到他的芳心。
此時這個楚楚可憐的Omega正在試圖喚醒兒子的親情。
然而,毫無作用。
“我的房子被她發現了,那個女人自己沒用留不住Alpha,還要怪我勾引她老公?”
“老宴和我才是真愛,她隻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黃臉婆一個還好意思罵我小狐狸精。哼,就是狐狸精了怎麼樣...”
沈之雲滔滔不絕的講着他今天的光輝事迹,聽得夏如灼頭疼。
“所以呢?你來我家幹什麼?”夏如灼冷冷的打斷他。
“你家?這裡之前也是我家啊”沈之雲泫然欲泣看着夏如灼,散發出濃郁的夜來香,表達自己的柔弱可憐。
“停!你對那些Alpha的招數在我這沒用,别用這種眼神看我,還有,收起你那惡心的信息素!”夏如灼對他厭惡至極。
“這不是你家,當年是你自己抛棄了這個家!就沒有資格回來!”
沈之雲被夏如灼吼懵了,眼淚嘩嘩得流下來。
“可是我沒有地方去,我的卡都被停了,要是去租房子或者開酒店,那個女人一定還會找到我的。隻能來找你了。”
“那也和我沒關系”夏如灼說着便把他往外推。
“你如果不收留我,我就天天去你學校門口蹲你。”
“那你去吧。”
“那,那我就去找如雪,小雪肯定會收留她爸爸的。”
“砰!”夏如灼一拳砸在牆上。“你敢!”
“你沒有盡到一天父親的責任,剛把她生下來就丢給我爸爸,這些年你有過問她嗎?或者說,你還記得你有兩個孩子嗎?飛黃騰達的時候忘了,現在沒地方住了來得倒挺快,她是不會認你這個父親的。”
夏如灼看着這個自私自利的Omega,感到深深的無力,歎了口氣“好,你住。但是你要給錢,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許接觸如雪,她在家的時候,你也不許去打擾她。”
“幹嘛要這樣,我又不是病毒...”沈之雲小聲哔哔。
“不同意就滾。”
“好好好,我認了,行吧!放心,不會太久,等這一陣過去了,老宴就會把我接回家了。”
“呵,怎麼現在不來接你。”
夏如灼冷冷地戳他痛處“看來也沒那麼愛你。”
“你!哪還有人收自己爸爸住宿費啊?真是。”Omega楚楚可憐的看着他。
“都說了别這樣看我,沒用。”夏如灼走到沙發邊上,布置枕頭和被子。
“你就讓我睡沙發??”
“不想住就滾。”夏如灼端着飯就走,來到夏如雪的房間門口敲了敲。
把飯送給夏如雪後,又叮囑她别出去。
“為什麼?是...爸爸又來了嗎?”夏如雪小心翼翼地問。
“嗯,他...住兩天就走。你别和他說話,回家就直接進房間。”
“噢,好吧...”
夏如灼一出房間就聞到一股焦味,趕緊跑到廚房一看,沈之雲快把廚房炸了。
“你又幹什麼??”
“我餓...”
“啧”夏如灼真的懷疑他會被這個老東西氣出病來。
吃完飯後,沈之雲心滿意足地癱在沙發上。
“你要住在我家,就必須得付錢,你的那份家務必須要做,不然就滾”夏如灼走過來關了他的電視。
“不是都給你撫養費了嗎?還有你能不能不要天天把滾字放嘴邊?也不知道和誰學的...”沈之雲越說越小聲,因為他看到了夏如灼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撫養費是如雪應得的!”夏如灼看着Omega“你最好安安靜靜的待在客廳,再有什麼事情就滾出去,死在外面都沒人管你。”他給沈之雲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就走了。
房間裡,夏如灼看着床邊的吉他,月光灑在上面,照亮了它身上的歲月。
夏如灼的手撫上琴身“你的眼光可真差,沈之雲那種人,不值得...”
黑色的夜掩蓋了緘默之人的淚
月光灑下銀白的光,巷子深處傳來幾聲貓叫,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一隻狸花貓從牆頭輕盈躍下,踩着瓦片發出細碎的響動。
老樓裡傳出零星的吉他聲,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而這裡,時光仿佛停滞,隻剩下月光靜靜地流淌,将老街的輪廓勾勒得愈發溫柔。
夜色漸深,琴聲卻愈發清晰。它穿過時光的縫隙,帶着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這個尋常的夜晚,輕輕叩擊着每一個過路人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