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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晚飯時間,李宴照往常一樣打籃球下場,休息了一輪。
耿盡歡從小賣部回來随手用衣服抹了下汗水,手裡另一瓶水遞給他:“真晦氣,你猜我出去聽見什麼,又有人散播你謠言呢!”
“……”
李宴不語,這又不是什麼新鮮事。
耿盡歡自顧自說:“就你堂弟那破事兒,說是你惹事後讓家裡人無辜受牽連,不知道他出去怎麼說的,還扯到你就是看不慣他是故意找的打手,簡直離譜!”
“對了,你那嬸沒找你理論啊?”
李宴心平氣和道:“打了,但我都挂了。”
“牛!”耿盡歡給他豎了個大拇指,放下手樂了會兒又說,“轉學來那哥們怎麼天天跟着你啊,你出現的地方他必然出現,瞧,又來了。”
李宴眼眸沉下來,這傅之白簡直陰魂不散,他走到哪都能看見他的影子,究竟想幹嘛。
“李宴,原來你在這,老師叫你去辦公室。”
李宴起身,籃球抛給身邊耿盡歡:“我走了。”
耿盡歡做了個捶胸手勢:“你就放心去吧,這籃球場将有我為你守護。”
路過幾個男生一陣噓聲。
“當我們是死的。”
“别裝了耿盡歡,李宴走了就是你受死之時,上場上場,直接爆你頭。”
李宴笑了笑拍拍耿盡歡肩膀走出籃球場,傅之白緊随其後,走了一段路到了樓梯口,走着走着人和他并排一起,他掃一眼道:“話帶到了,你還跟着幹嘛?”
傅之白:“老師讓我一起。”
“……”
一陣靜默後,傅之白望着前面插着兜不慌不忙的背影說:“聽說你要去湘豐?”
李宴仍然保持沉默,他沒有和陌生人交談的習慣。
見人一直沒反應,傅之白“最近要考試了,這次還是聯考,你應該在學校好好複習。”他其實沒這麼關心考試,考好考差都不影響他們以後的日子,他隻是想阻止李宴去湘豐。
李宴冷笑,在辦公室前停下腳步:“你管天管地還管得着我腳往哪走,還有,我跟你沒那麼熟。”
辦公室中間一格,老餘正在桌前批改翻譯作業,見來人放下紅筆,笑着說:“李宴,你來了。”
李宴目光放在辦公桌另一邊:“老餘,你又換了盆花兒啊。”
餘春箦無奈,班裡同學私下稱呼什麼她都管不了,隻有李宴一點兒也不避着她,她沒計較稱呼把盆栽移到另一邊:“别再打它主意了,這次再拿它撒氣就不是假期作業這麼簡單了。我叫你來是因為市裡有個數學冬令營,11月下旬開始,為期六天,你在我們年級數學成績都是最好的,而傅之白以前有參加過的經曆,這次我決定派你們參加,所以現在我問問你們的意見如何?”
傅之白:“我沒問題。”
李宴沒一口答應,望着老餘遞過來的報名表:“這次月考還沒開始呢,等成績下來再說吧,還有這麼久時間,不着急。”
出了辦公室傅之白皺眉不解道:“對你來說這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還要猶豫,如果是因為我的原因,我可以跟餘春箦說我不去,反正這對我來說不重要。”
兩人在走廊對峙,路過的學生看到這一幕都躲着走,有人還悄悄躲在後面看戲。
火燒三丈高,李宴耐心終是耗光了,一把揪住傅之白衣領,眼裡全是寒光:“你到底想幹嘛?”
傅之白沒有反抗反而笑起來,自從轉學來一個好臉色沒得到,在環城那些騷貨想貼上來的機會這人卻不屑一顧,說實話,這純情校園生活的遊戲他玩夠了,或許他可以換個方式。
他雙目如毒蛇纏繞,毫不掩飾占有之心:“你想知道啊,好,我告訴你。”
李宴眼皮一跳,拎着衣領的手越收越緊。
而男生仿佛感覺不到窒息更近一步湊到李宴耳邊,低沉的聲音在走廊上顯得冰冷刺骨,“李宴,你和他們不一樣,床上的你比他們好看一百倍,你這輩子都屬于……”
“咚!”
人砸在牆面上,傅之白劇烈咳嗽一聲,下一秒拳頭如疾風落在他臉上,一下又一下。
“打起來啦!”
“快分開他們,叫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