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雪青被他盯得有點毛骨悚然,想到自己又沒做壞事,索性對他笑笑。
“是啊,邢哥,我對你很好的。你是不是該獎勵一下我呀?”
用盡全生最溫柔語氣。
邢鈞突然不說話了。時雪青尋思自己大概是把他惡心到了,起身去拿了瓶水。
他回來時邢薇還在問:“哥你怎麼看出來小時是狼,然後不救他的?”
邢鈞的聲音傳來:“長得就不老實。”
時雪青:……
他折回去又拿了一瓶飲料,溫柔地把它遞給邢薇,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面對邢鈞驟生的威壓,他笑笑道:“邢哥,你把我擠到了。”
邢鈞又轉頭了。被不善的目光盯着,時雪青晃了晃手裡的飲料:“邢哥你也想喝啊?”
“嗯。”
手裡的飲料直接被拿走了。
時雪青:……不是,兄弟你還真拿啊。
他憋着氣,回去又拿了一瓶飲料。戴眼鏡的閨蜜坐在邢薇旁邊,在他們兩個之間看來看去,覺得這兩人氣氛挺微妙的。
或許是因為上局死得太慘,幾個同學起哄要給時雪青首刀保護。又有人說:“小時,說不定你這局能抽個真預言家。”
“我不喜歡玩預言家,預言家死得快。”時雪青說着,一翻牌。
哦豁。
還真是預言家。
他若無其事把牌按下去,邢鈞又看過來了。時雪青大大方方地對他笑:“怎麼,邢哥又想分析我的表情?”
邢鈞挑眉不說話。時雪青心想,今晚就先把你查了。
最好第一輪就能把邢鈞投出局,好出一口惡氣。
可查驗下來,邢鈞竟然是個好人。白天時雪青上警,隻能當着所有人的面,硬着頭皮把自己查的好人報了出來。
報完,他找補了一句:“我覺得邢哥是個高玩,所以才查他的。換成是邢哥,說不定也想查我。”
絕對沒有要報私仇的意思哦。
說完時雪青就不想看邢鈞的臉了。直到投警長票時,他看了一眼,驚訝地發現邢鈞把警長票上給了自己。
雖然邢鈞看都沒看自己。時雪青心想,算你還長着眼睛。
“麻煩守衛保一下我啊,我大概隻能活今晚了。明晚……明晚我應該已經被刀了,到時候我用警徽傳遞信息。”時雪青報了一下警徽流,而後進入第二夜。
第二夜果然是平安夜。時雪青心想自己大概就活到這裡了。他交代了一下後事,閉眼沉入第三個黑夜。
一覺醒來。
“平安夜。”上帝說。
時雪青:??
又是平安夜??
第四夜、第五夜,第六夜,時雪青還沒死。作為一個預言家,他活得都有點麻了,甚至開始質疑自己活着的意義。
第六天,所有狼人都被投出去了。上帝宣布人類方勝利,狼人們氣急敗壞:“守衛!那個守衛到底是誰啊?”
她指着時雪青:“你知不知道,我們刀了你三次!”
時雪青:??
“我啊。”人群之中,邢鈞忽然說。
他平平淡淡地把手牌放回去。幾個狼人還在急:“你怎麼知道我們第二夜要刀女巫?”
“猜的。誰讓你們刀人時想玩小花招?”他說了一句,忽然看向時雪青,“這回算是還了你的‘好意’了吧。”
“……”
“作為預言家,活到最後,是不是還挺爽的?”
時雪青心想好勝心像邢鈞這樣強的人,誰當預言家他都會保,這是在和自己在裝什麼。
雖然加上女巫的一次,邢鈞這個守衛六晚守對四次,确實是有點會算計了。
不過嘴上,他還是笑了笑,很恬淡地說:“邢哥,你真是我的守護天使啊。”
說完自己都覺得有點惡心。
“說個話還挺茶的。”邢鈞瞥他一眼,眼神有點怪。
時雪青覺得自己在他的眼神裡看見了鄙夷,懶得再回複他。
時間隻夠打最後一局了,這次衆人說什麼也要上帝一起參加,還為此找了個能打狼人殺的app。戴眼鏡的閨蜜說:“多了一個人,配置要不要改?”
“加個丘比特吧!”邢薇不假思索地說。
丘比特能将兩個玩家連接為情侶,從此在遊戲裡同生共死。如果被連接的兩個玩家是一人一狼,還得把其他所有人都殺光,才能獲得勝利。
時雪青心想自己就想玩點簡單的,可不想要這麼刺激的組合啊。今晚的刺激已經夠多了。
翻牌發現自己是普通村民,時雪青心下稍定。直到入夜,他随着APP的提示音睜眼,愕然發現自己竟然在丘比特連的情侶鍊子裡。
他的情侶是……時雪青看了一圈,沒有看見有人睜眼。
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不,不會吧。
時雪青尴尬擡頭,和盯着自己的邢鈞對視了。
到底是哪個缺德的人把自己和邢鈞連在一起了!
時雪青用手勢示意自己是村民。在看見邢鈞的手勢後,時雪青絕望了。
邢鈞是狼。
一個白闆平民實在是沒什麼事可幹。時雪青硬着頭皮在場上混日子,混到第四天時,有人提議把時雪青投出去。
“我看時雪青一直沒給什麼信息量,他肯定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