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年拉開鐵門，趙天陸還在跟司機說話，榮知正拎着東西上來了，“除夕快樂，昭年！”

楚昭年舉着傘支到人頭頂，“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來找你玩啊~”吳翰逸從後備箱搬下了煙花，“我們還帶了煙花，一會給他們放煙花看。”

“先進來吧，下雪了呢。”

楚小陽用門衛室的推車幫他們把煙花推了回去。

“你們還在吃飯嗎？”榮知正提了提手中的保溫袋，“剛好，我從家裡帶了點餃子，要不要一起吃？”

“我們也有餃子，你們一起再吃點吧。”

“好。”

飯廳人有些多，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轉移到了客廳。

一群人圍着茶幾坐下來，有地暖還不冷，趙天陸哄着圍過來的小朋友：“我們一會放煙花好不好？”

小朋友奶聲奶氣地應聲，給他們運送糖果吃，吳翰逸把榮知正帶來的水果分給他們吃。

榮知正拿出紅包的時候把楚昭年吓了一跳，“你這是做什麼？”

“诶，這是我媽媽讓我給的。”榮知正讓那些小孩子過來，過來一個給一個，過來一個給一個，“你有意見和我媽說去。”

楚昭年的話被憋了回去，他轉頭就去找楚媽媽了。

院長過來的時候，還拿着幾個紅包，榮知正他們推脫，楚麗雁卻說：“是我們昭年的朋友呢，還都是小朋友，這大過年的肯定要給紅包的。”

不由分說，就把紅包塞他們手裡了，“知正，替我謝謝你媽媽。”

楚昭年坐下，楚媽媽又回去聊天了，榮知正挨挨擠擠過去，和他貼貼，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了一個不同的紅包。

“這個給你。”

“嗯？”楚昭年接過這個紅包，摸上去有些厚，他再次被吓到，“這怎麼那麼厚啊？不行的，你拿回去還給阿姨。”

“這不是我媽給的，”榮知正說，“這是我給你的，新年快樂昭年。”

“一定要收的，”榮知正和他耳語，“這是給你的祝福。”

吳翰逸正在嗑瓜子，手肘碰了碰旁邊的趙天陸：“他倆又在嘀咕什麼啊？”

趙天陸搖搖頭，“不知道又在講什麼小秘密，這兩個人老是搞小團體，這樣不利于我們友情發展的。”

“嗷汪。”一隻小奶狗扒拉着趙天陸的大腿，前肢在他大腿上踩啊踩的，趙天陸把它抱起來，“你不是小狗狗嗎，怎麼還學小貓咪踩奶了？”

小狗無辜地看他，汪汪幾聲，楚昭年注意到這邊，也沒太在意，而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紅包，“我不好收的，你和我同歲诶！”

“唔，”榮知正為了讓楚昭年收下紅包，可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他說：“那現在我是你的哥哥了，好不好？”

“？”

楚昭年睜大眼睛看着他，這種話是能說的嗎？

榮知正笑了一下，整個人靠在他身上，像是松了一口氣，又像是太累了找到一個依靠，頭發蹭着楚昭年的脖頸，“好不好啊，昭年弟弟？知正哥哥給你壓歲。”

楚昭年沉默了一下，伸出一根手指，将榮知正推離自己，後者被他推了一下有點懵，“怎麼了？”

“你讓我有點惡心。”楚昭年很誠實地說，“我不想收你的紅包，你也不能用這種方法來惡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