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們家兒子，”李元漪沒忍住，上手捏了一把他的臉頰，“那你也好好和人說，如果昭年不收你也别勉強人家。”

她還有更多的話沒說出來，算了，讓孩子自己去體驗一下，也挺好的。

“昭年昭年~”榮知正聲音甜得可以，把楚昭年吓了一跳，“怎麼了啊？”

他和楊叔打了個招呼，帶着人進福利院，“對了，春嬸上次又拿回來一袋子番薯，我們一會烤紅薯吃吧。”

“好。”榮知正應了一聲，“對了，我有東西給你。”

“嗯？什麼東西？”

直到回到房間，榮知正才拿出自己準備好的東西，一個紅綢布包。

“什麼呀？”楚昭年好奇，見他從布包裡拿出一個觀音吊墜，雖然不懂翡翠，可他也能覺得這個吊墜很好看，“真好看，這是叔叔阿姨送你的嗎？”

“是我打算送給你的。”榮知正把吊墜塞到了楚昭年的手中，“喜歡嗎？”

楚昭年倒真沒想到這是給他的，“這一看就很貴，我不能收。”他又把東西塞回給榮知正，“你快裝進去吧，别一會磕碰了。”

“為什麼啊，”榮知正雖然聽話地收了起來，“不是很貴的，而且我覺得你戴起來很好看。”

“叔叔阿姨送給你的，你自己收着吧。”

楚昭年把自己脖子上的東西勾出來，“我有東西戴呢。”

榮知正還是第一次看到楚昭年脖子上的吊墜，說是玉墜更合适些，通體白色的長命鎖——湊近了看又像是一朵祥雲，楚昭年還乖乖給他翻了背面看：“你看，上面還有字呢。”

“福？”

“嗯嗯，福氣的福。”楚昭年笑着說，“小時候院長媽媽他們還叫我福福呢。”

“哦，是福福啊~”榮知正笑着喊他小名，好久沒人這樣喊過他，楚昭年聽了還有些不好意思。

他反擊：“吱吱！”

“福福！”

“吱吱！”

兩個人又一起笑了起來，榮知正還是不死心，“你就收下吧，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呢。”

“真不行。”楚昭年再次拒絕，“再說了，什麼生日禮物。”

“就是給你補送生日禮物啊！”榮知正說到這個又有點埋怨了，“你生日怎麼不和我說啊？我還是聽趙天陸提起才知道你生日過了的。”

“哦，那個呀。”楚昭年語氣淡淡，榮知正敏銳地察覺到什麼，又問他：“你不喜歡過生日？”

“唔，也不是不喜歡，”楚昭年和他說，“在福利院呢，我們都是一個月過一次生日的，挑一個日子，然後那個月過生日的孩子就一起過。

我的生日是在十二月二十六日，我不和你們說是因為，那其實不是我真正的生日，那是我來到福利院的日子。院長媽媽把那天定為了我的生日。”

榮知正聽了一咯噔，小心翼翼地說：“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

楚昭年反過來安慰他：“沒關系啊，我也沒說不是嗎？總之你把禮物收回去吧，我不能收。”

榮知正低頭看着自己的小布包，内心的愧疚都要把自己淹沒了，楚昭年低下頭從下往上看他，“怎麼啦？怎麼看上去你要哭了呢？”

“我真沒事。”楚昭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們下去烤紅薯吃，小饞鬼他們也等着呢。你快把吊墜收收好。”

“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