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诶。”楚昭年沒什麼想法，以前都是回福利院吃的，他還想着一會弄好了之後，直接門口公交車回福利院呢。又或者去劉嘉好家裡吃一頓面。

榮知正想了想，問他：“那我們随便吃一點吧，留着肚子晚上再吃好的。”

楚昭年腳步頓了一下，有點茫然：“什麼晚上？”

榮知正也愣了一下，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啊，我，不是我沒和你說嗎？”

“你和我說？說什麼了？”楚昭年越發的怔愣，他也有些慌張，在想是不是這段時間自己真的忘了些什麼東西。

“就、就是我們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啊，”榮知正巴巴地望着他，“我好像真的忘了和你說了，現在和你說來得及嗎，你晚上有約了嗎？”

楚昭年見他這樣反倒笑了出來，“我晚上沒約啊。”

“那要一起出去吃飯嗎？”榮知正求求他，“就一起出去吧，我約了一家烤肉店，你要是不去，點的肉都浪費啦！”

“不是去了之後才點菜的嗎？”楚昭年疑問，榮知正尴尬，試圖含糊過去：“人多可以吃很多不同的菜色嘛。”

辦公室的數學老師忍不住了，出聲：“門口的兩位祖宗，趕緊的啊，我也是要趕着下班的好不好？”

楚昭年一個激靈，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榮知正倒是大方：“來啦老師！”然後轉過頭小小聲和楚昭年說：“一會再說。”

再從辦公室出來，楚昭年書包裡多了幾份數學競賽卷子，而榮知正也被塞了好幾份，作為“耽誤老師下班的懲罰”。

榮知正在門口看着底下來來往往的學生，聽見背後的腳步聲：“講完啦？”

“嗯，走吧，讓你等我了。”

榮知正毫不在意：“那你晚上和我一起吃飯吧，”他眨眨眼，“怎麼樣？”

楚昭年忍不住笑了起來，“好，知道了，晚上和你去吃飯。”

這下榮知正也開心了，像是偷吃到糖果的小孩子，美滋滋滴攬住楚昭年的肩膀，和他一起往外走去，“那先去我家吧，我最近發現了一個新的遊戲，我們一起玩～”

“數學競賽你好好準備，三月份就要考試了，這次數學競賽對你以後考大學的好處先不說，聽說這次也有不少的企業參與了合作，獎金這塊應該會有不少。

“不過你也不需要緊張，"老師拍拍他的肩膀，"有什麼問題随時來聯系我。”

“昭年，昭年？楚昭年！”

榮知正的呼喊将他喚回神，愣了一下，“啊？”

“怎麼走神啦，這個遊戲不好玩嗎？”

屏幕上，楚昭年操控着的小人已經倒地，榮知正操控的小人本來打算過來複活他的，結果一個操作不順利，兩人雙雙躺倒在冰涼的地闆上。

“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楚昭年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個，能重來嗎？”

“當然可以，”榮知正說，“但你真的沒事哦？”

“嗯嗯！”楚昭年用力點頭，“這次保證不走神了，一定通關。”

“如果沒通關呢？”榮知正随口一說，楚昭年卻認真思考了：“嗯，那我請你吃烤紅薯！”

最終楚昭年欠了榮知正兩根烤紅薯，真是一家歡喜一家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