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年！你可回來了。”楊嬸見到他回來，忙站了起來，楚昭年也不含糊，忙問現在是什麼情況。

剛剛在電話裡也沒來得及說太多，隻知道楚麗雁已經報警，她和楚中華已經跟着出去一起找了，楊嬸留在院子裡照顧還比較小的孩子們。

“今天童童的意向家長要帶她出去吃飯，跨年嘛，說想着一起聚餐，然後吃完飯給送回來。結果吃完飯起來不知道怎麼的，小陽這破小孩，帶着童童走了！”

“死小孩電話也打不通，B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倆孩子能去哪兒呢？”

“楊嬸，楊嬸，”楚昭年安撫着，“你别急，楚媽媽他們已經報警了，能找到的。”

後一腳進來的榮知正也跟着說，“是，現在技術那麼發達，一定能找到的。”

楊嬸看着跟着進來的三個孩子：“你們...是？”

“楊嬸，這是我同學，”楚昭年挨個介紹，“剛我們在一起，說是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忙能幫的。”

“诶，謝謝，謝謝，你們都是好孩子，你們渴不渴，喝口水吧？”

趙天陸搖了搖頭，榮知正問：“您知道孩子平常會去哪兒嗎，我和昭年他們去找找。”

楚昭年這個時候卻說：“我大概知道，我們去吧。”

他們沿着福利院進城的路往前開，路過一片蘆葦蕩，他有些猶疑。

他和楚中華他們經常往這邊來，但是楚小陽應該不會那麼沒腦子，帶着小朋友來那麼危險的地方。

但出于謹慎，他們還是下車看了一下。

蘆葦飄得很高，榮知正被弄得有些癢癢，楚昭年回頭望他：“你要不在車裡等吧？”

“沒關系。”榮知正揉了揉鼻子，“走吧找人要緊。”

榮知正緊緊跟着楚昭年，他很少來這種地方，就算來過那也是很小時候的事了，這會生怕自己一個踏錯就摔了或者陷進泥裡。

他們找了一圈确實沒找到人，這會天色也快黑了，他們隻好掉頭回去。

天黑的蘆葦蕩和白天的蘆葦蕩，可不是一個東西。

窸窸窣窣的聲音，草劃過羽絨服，榮知正看着前方人的衣服，明顯破舊、不怎麼合身的羽絨服。伸出來的手都有些紅了，卻緊緊地握住自己的。

他忽然就問：“昭年，這就是你不讓我送你回家的原因嗎？”

前邊的人一頓，回頭眨眼朝他笑了笑，正當他要開口，榮知正急道：“我們晚點再說吧。”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人，反正我們的時間還很長。

他們回到車上，楚昭年還想着要去哪兒找他們，趙天陸突發奇想，問：“他們會不會去市中心了？他們身上有錢嗎？”

楚昭年忽然想到自己昨天給楚小陽塞的錢，“有，我昨天給了他兩百塊錢。”

“那我們沿着往市中心開，”楊叔說，“可能小朋友去市中心玩了。”

楚昭年咬牙，不管是不是去玩，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要狠狠地打他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