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是吹了風的緣故,第二天榮知正有些感冒了,好在是周五,熬完這一天他就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了。
這下榮知正有些痛并快樂着了,因為楚昭年會在他的周圍,找到縫隙就會開始念叨他。
榮知正有些頭痛——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我錯了我真錯了。”他雙手合十可憐巴巴地看着楚昭年,“求您收了神通吧,念得我頭好痛。”
楚昭年嘎嘣一下,閉了嘴,又小心地問他:“真的很痛嗎?”
那模樣确實很擔心,也很害怕因為自己的念叨讓人更難受了。
榮知正抿了抿唇,“好了,我沒事。”
說是這樣說,但楚昭年還是不怎麼說話了。榮知正還有些不自在。
說到底就是欠。
就連中午吃飯的時候,楚昭年都不怎麼開口了,而且因為感冒,榮知正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菜給他,反倒是楚昭年給自己夾菜。
本來就吃的不多了,榮知正頭疼,“昭年,你自己吃啊,我有東西吃的。”
楚昭年怯怯的應了一聲。
“你怎麼欺負人呢。”趙天陸抱不平,“昭年都讓你弄得不說話了。”
榮知正也納悶啊:“我也沒說什麼太重的話吧?我就是不想讓他那麼擔心我啊。”
“那人還以為你煩他了呢。”趙天陸說,“不識少男心。”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榮知正無語了,給他翻了個白眼。
“昭年,”劉嘉好和楚昭年去打水,後者手上兩個杯子,“榮知正欺負你了?”
“沒有啊,為什麼這樣說。”楚昭年看着水流,在恰當的時候關掉,換了個杯子。
“我看你吃飯的時候都不說話了,你早上的時候不是還念叨着他不好好穿衣服感冒了嗎。”
楚昭年聽了這話,問:“我是不是真的有點啰嗦了?”
“怎麼這樣說?”劉嘉好不解,“榮知正說你太啰嗦了?”
“嗯..”楚昭年有些喪氣,“他說我念叨的他頭痛。”
劉嘉好為好朋友抱不平:“怎麼這樣,你也是關心他呀。”他皺了皺鼻子,“不識好人心。”
“哎呀,你也别這樣說他,”楚昭年反過來開解他,“可能真的是我太啰嗦了吧。”
“肯定不是啦,”劉嘉好安慰他:“你隻是擔心他嘛!”
他倆一起回教室,劉嘉好說:“他可能以前生病的時候沒人這樣念叨他吧。”
某種意義上,劉嘉好說對了。
榮知正很少生病,從小就跟小牛一樣,非常強壯,穿着單衣去外邊打雪仗都沒問題,第二天照樣活蹦亂跳的。
極少的生病,家裡人也隻是會讓他好好休息,讓他好好吃藥,最多念一兩句,哪裡有像楚昭年這樣的?
“給,你的水。”楚昭年将水杯遞給他,榮知正說了句謝謝,聲音聽着更啞了。
楚昭年欲言又止,這下榮知正有些想歎氣了,開始反思自己剛剛說的話是不是有些語氣太重了。
“你想說什麼?”榮知正放低了語氣,像是在哄他:“你說?”
楚昭年抿了抿唇,仔細觀察着人的神色,打算一有不對就閉嘴:“你的聲音感覺更啞了,要不要去校醫室看看?”
“沒事,”榮知正舉了舉水杯,“我多喝點水好了。”
“如果很不舒服一定要說哦。”
“嗯,沒事的,一會就可以回家了。”
說是這樣說,但是生病終歸還是讓榮知正有些精力不濟。下午的課讓他昏昏欲睡,一動腦子,頭就痛,最後破罐子破摔,直接趴在桌上睡覺了。
楚昭年也沒叫他,将衣服披在他身上,時不時注意他的體溫。有老師過來問,他也幫着解釋了,聲音軟着的。榮知正其實聽見了楚昭年的聲音,但是身體好沉,起不來。
等到放學了,榮知正才被叫醒,楚昭年非常擔心地看着他,“放學了哦,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