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把話題扯回去：“來，我們繼續讨論吧。”

楚昭年回到教室的時候，手裡還拿了一個小零食，榮知正問他哪裡來的。

“剛剛同學給的，說耽誤我時間了。”他把手上的小餅幹給榮知正看，“你要不要吃？”

“同學給你的哦，”榮知正說，“你給我吃？”

“我們分着吃呗。”楚昭年幹脆利落地撕開了包裝袋，裡面有好幾片呢，他抽出來先給榮知正了。

榮知正咬了一口，“不好吃。我下次給你帶好吃的餅幹。”

“是嗎？”楚昭年咂摸咂摸，“我覺得還可以的呀。”

榮知正輕哼，楚昭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周四的早上，飯堂竟然做了蛋撻。楚昭年排隊的時候有些糾結，一個蛋撻就要三塊錢，但是三塊錢可以買兩個煎蛋了。

榮知正有些困，趴在他背上，楚昭年動一下，他就跟着動一下，懶洋洋地閉着眼睛。

“今天有什麼吃呀？”

“面，炒飯，饅頭，小米粥，還有，蛋撻。”

榮知正嗯了一聲，“今天有蛋撻？”

“嗯，你想吃嗎？”

榮知正有些懵懵的，沒聽出來楚昭年的語氣，“還行吧，家裡也有時候會做，不知道食堂做的會不會太甜了。”

“哦，這樣..”

榮知正回過神來，挺直了腰，咂摸了一下這個語氣：“你想要吃嘛？”

“有點，”楚昭年踮腳看看，不過很快站直了，“不過算啦，還是吃點頂飽的。”

“哦。”榮知正點了點頭。

楚昭年照常點了一碗粥，旁邊阿姨給他加了一大勺的配菜，與其說是喝粥，還不如說是嘎吱嘎吱啃配菜呢。

對于食堂阿姨來說，孩子長身體，多吃雞蛋總是沒錯的。

他端着粥，尋思着一會再去拿杯豆漿，轉頭就看見榮知正端了個餐盤，放了一大碗面條，再有好幾個蛋撻。

楚昭年眨眨眼。

等到坐下了，楚昭年還不會掩飾自己的眼神，就一會看看蛋撻，一會看看榮知正。

榮知正拿起一個蛋撻，在他眼前晃，楚昭年哼哼，另一方面也覺得自己變大膽一點了，都敢哼哼榮知正了。

他想着就笑出來了，給自己舀粥喝。

然後眼前就出現了兩隻蛋撻，他擡眼，榮知正說：“吃吧，雖然不頂飽，但是當甜點吃也行。”

兩個蛋撻六塊呢，楚昭年這樣想。

“真給我呀？”

“真給你，”榮知正又推了推，“快吃，不準和我瞎客氣啊。”他搶先制住了楚昭年的話，楚昭年感覺心軟乎乎的，他小心翼翼地拿起蛋撻，沒說話，咬了一口，眼睛亮了：“甜甜的！”

其實對榮知正來說，這個蛋撻也就一般普通的水平，可能就是速凍蛋撻皮，再加了蛋液進行制作的。

“你喜歡的話，到時候來我家玩，我讓阿姨給你做蛋撻好不好？”榮知正再一次邀請他來，“我家阿姨可會做甜點了。”

楚昭年說，有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