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烤的。”

福利院裡設備是齊全的，平常也會用小烤爐給孩子們做些甜點。這次他特地央了楊嬸幫忙，做出了一盤小餅幹。

他嘗過了，不太甜，榮知正應該會喜歡吧。

“你怎麼那麼客氣？”榮知正哭笑不得地說了謝謝接過來，楚昭年搓搓手，隻是陪着笑。

榮知正打開盒子撿了一塊吃，很有麥香味，而且不甜，感覺像他小時候吃的那種大筒包裝的餅幹零食。

虧得他倆這交易是台面下進行的，不然其他同學肯定會湊一份，倒不是說不能湊，而是楚昭年總覺得怪怪的，這是他給榮知正的賠禮，要是别人都有一份那顯得道歉的心不誠懇，别人看到了也會問為什麼要道歉，你幹了什麼，總是怪怪的，所以在遞餅幹的時候，楚昭年顯得有些鬼鬼祟祟的。

而榮知正想的就簡單了，這是楚昭年給我的賠禮呀，我現在不想給别人吃，也很正常呀。

期中考成績出的很快，每個人拿到了成績條，上面有年級排名和班級排名，楚昭年看了一眼成績，心裡有點數，生病對他還是造成了影響，理綜和英語都有點沒考好——不過這也是相對之前的成績來說，在年級裡，他的排名也算是前面的。

蘇陽南花了二十分鐘開了個簡短的班會，然後和他們說周五下午要開家長會的事，也給家長發了短信了，也讓他們晚上回去的時候和家長打個電話通知一下，不來的家長提前和班主任請假。

楚昭年的聯系人填的是楚麗雁，晚上打電話的時候楚麗雁說自己一定會到的，讓他放心。楚昭年反而還勸：“如果有事的話不來也沒問題啦，沒關系的。”

“高二第一次家長會呢，你們班主任說能到場還是盡量到場，而且我也打算和你們班主任聊聊之後高考的事。”

“啊？那麼早嘛？”楚昭年啞然，這會才高二第一個學期呢，離高考還有一年多。

“哪裡早了，一眨眼時間就過去了，我們得趁早準備。”總之，楚麗雁讓他放心，說自己到時候一定會到。

挂了電話回到宿舍，榮知正還在看試卷——不是他自己的，楚昭年的。這次榮知正年級第一，很是厲害。

但他覺得自己是占了楚昭年生病的便宜，這會正翻看着楚昭年的試卷，看有哪些是不應該錯的題，然後試圖把分給他加上去。

“還在看？”楚昭年一邊喝藥一邊看他，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是不發燒了，但完全好還是要有一段時間，而且還有些咳嗽和流鼻涕，聲音聽起來也啞啞的，楚媽媽就說開的藥還是得吃吃。

“嗯，”不過榮知正這會不是在算分了，而是給他看語文作文，“你作文分好高啊，我都覺得可以滿分。”

學校老師改的時候其實會嚴格很多，到高考的時候他們才會有更高的水平。

“剛好考前看了相關的素材，就用上了。”

“你平常都看什麼呀？”榮知正說，楚昭年就說是班級圖書角的那些雜志。

班裡用班費定了相關的時事雜志，放在圖書角大家可以輪流翻閱。另外還有同學捐了一些名著、國外小說、還有素材集合之類的，楚昭年時不時會在沒有作業的時候去拿來看。

“你下次看的時候告訴我呗，我也想看看。”

“就在架子上，你想看就自己去拿呀。”

楚昭年洗漱完爬上床，“睡了哦，晚安。”

榮知正站起身扒拉着他的床邊，“睡了哦？”

“嗯嗯。”鼻音太重，他聽起來有些含糊不清，“吃了藥困呢。”

“哦，好吧。”榮知正還想和他讨論讨論英語作文呢，他看着閉上了眼睛，看上去有些疲倦，他就小小聲：“晚安哦。”

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