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皇都道:“仙君,我這有些護身的寶貝送予你,以備不時之需。”
旖黃裳愣了一下,順手接過道:“這不太好。”當着陽佟的面,給他這等玩兒意,怎麼說也像是在拆别人家的台。
滿皇都誠懇道:“沒什麼不好的,隻是想說您莫要怪殿下才好。那每日送到我們手裡的消息,自然也會送到魔王手中。”
旖黃裳明白滿皇都的意思,若是陽佟不将他帶來,那她自己的日子,怕也不太好過。
畢竟魔王是老了,不是死了。
更何況他們父慈女孝多年,也斷然不會因為外人就内鬥起來,他道:“立場不同,我自不會怪她。”
陽佟道:“‘請’你過來,我并無什麼壓力,若是最後你要吃些皮肉之苦,可也不能全賴我們。誰叫你自己不上道兒的。”她這是埋怨旖黃裳對魔王賞賜的拒絕。
旖黃裳笑道:“無功不受祿,我說的也是大實話,也不能全怪我才是。”
滿皇都道:“我和阿纓也該走了,畢竟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獻寶,獻完了,合該退下。”
說完滿皇都和潤如酥二人便朝中人拱手作揖,轉身離去了。
沒有猶豫,走的匆忙。
這邊阿希禮見滿皇都走了,他道:“是不是我們也該走了?”
陽佟道:“不可。父王讓你二人來,存心敲打你二人,還有便是看護這仙君,莫要讓他跑了,本來你二人就已經擔着個辦事不力的名頭了,現下當然要将功贖脆。”
布布提道:“可也不能全怨我們啊!”
陽佟道:“确實不能全怪你,可結果卻不會撒謊,你二人确實是叫父王傷了心呢!”
此時呆在一旁的旖黃裳道:“留下來再續一杯,也算不打不相識了。”
那阿希禮此時道:“你那日掉下深淵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莫不是早就想到了逃脫之計?”
旖黃裳道:“城主高看我了,那處地方,掉下去才知的。不過我能活着出來,實屬僥幸。”
阿希禮道:“之後我們又去了兩次,無論什麼掉下去都無了生息,不敢輕舉妄動。即便是驅使東西,也是進去了便不受控制,沒了動靜。”
旖黃裳看着阿希禮,眼光澄澈道:“其中曲折,我确實不能說,畢竟關乎他人。還請諒解。”
布布提道:“不說便不說呗,我們還不稀罕知道呢!”
幾人還沒扯幾句,那侍從便進來傳話道:“還請不上陰城主阿希禮移步前殿,魔王有請。”接着阿希禮和布布提二人也走了。
徒留旖黃裳與陽佟二人,還在大殿之内。
旖黃裳像個無事人般,在殿内四處逛蕩,瞧瞧這,摸摸那的。
陽佟略微屈了下眼睛道:“你就不怕?”
旖黃裳反問道:“我應該怕?”
陽佟道:“我父王的手段多得很。”
旖黃裳道:“我隻知道,他一天沒得到‘重修道骨,起死回生’之術,我便能多活一天。”
陽佟道:“你的要求如此簡單?可活着也得分怎麼活才是,若是讓你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還樂意嗎?”
旖黃裳坦然道:“至少現在還不至于。”
陽佟道:“若真是那般,你還怎麼找你相好的?”見他如此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甩袖而出。
另一邊。
阿希禮和布布提被魔王攆回了不上陰,魔王本想叫他二人好好看管旖黃裳,可如今葛覃來了,旖黃裳便可以先放放了。
魔王的寝殿的内,燭光昏黃,幾件衣服随便的扔在地上,軟榻上,兩人的身上都有些薄汗和痕迹,顯然剛行過雲雨之事。
二人正是魔王和葛覃,任誰也想不到,他們竟是這種關系。
魔王将葛覃的臉掰了過來,他眼神犀利,仿佛要把葛覃看穿一般,輕喃道:“我可以相信你嗎?”
葛覃也不甘示弱道:“大王不是已經信了嗎?”
魔王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話,是你們人類常說的。”
葛覃道:“是的大王,我從未說過我百分百忠誠大王您。”接着将一粒藥丸塞到魔王手中,道:“但我永遠都被您的力量所折服。”
魔王哼了一聲,視線移到手中的藥丸上,道:“這東西,你還能搞來多少?”
葛覃道:“每月一丹,若是加急趕制,每三月能多制一丹。”
魔王道:“如此之慢?”
葛覃道:“上清丹要3年,地火守陽丹要15年,九轉還魂子陽丹要九九八十年一年。和他們相比,一月一丹,已經算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