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常有,人禍倒是不多。
他們聽聞了禦藍灣的異常,本不準備管的,畢竟他們勢單力薄,能翻出的浪花并不高。
可死在這的,有門派的核心弟子,他們也不能就此罷休。
畢竟小宗門的核心弟子若是有幸被大宗門選中,到時候這些小宗門也會水漲船高。
所以他們一方面向上彙報這禦藍灣出事兒了,一方面糾集了不少人馬來此地深入探查。
從遠處看,便能看見水上黑霧環繞,他們便再未走進,一個穿錦袍的年輕男子悠悠道:“師兄,您能看出這有什麼門道?”
另一個穿錦袍的中年修士遙望着遠處翻騰的黑霧,輕輕搖頭道:“從未見過。”
年輕男子道:“那咱們該如何?”
中年修士道:“再觀望觀望?”
年輕男子道:“可是再要上前一些?”
中年修士道:“這地方詭異非常,咱們還是莫要上前。”
站在這中年男子另外一側的,是個方臉男修,此時也道:“若是我那弟子死于這處,倒是不冤?”
那年輕男子立馬來了興緻,道:“韓道友有何高見?”
這韓道友便是方臉男修,他道:“都說修士有移山填海之能,可咱們這偏僻地方,年年都會因着山水出些問題不是?”
年輕男子道:“此話不假。”
韓道友道:“禦藍灣算是寶地一塊,卻被這水系三姐妹給占了,是也不是?”
其實這事兒說起來,真是讓這三宗臉疼。
按理說,他們這偏僻之地,有塊适合修煉還有些特産的地方,理應被這幾宗瓜分了的。
可偏偏這幾個宗門的所謂長老,聯合起來也打不過水系三姐妹。
所以隻能拱手相讓,讓她們三人成了此處的掌領。
那年輕男子道:“這話也不假。”
韓道友繼續道:“可如今,這三姐妹卻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那年輕男子道:“怎麼講?韓道友要是知道怎麼秘辛,莫要瞞着我等。”
韓道友微微歎息一下道:“我與陸道友,都與這水系三姐妹交過手,過後都是自歎不如。上次見面,那三姐妹已是大乘初期修為,三人聯合,堪比大乘後期。”
這陸道友就是他身側的中年修士,那陸道友聽聞他提到過往,臉上卻有些發熱,他當初來此挑戰已是福安宗的長老,那裡想到竟會敗走?
韓道友見此安慰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陸道友不必如此。”
那年輕修士忍不住了,又問道:“然後呢?”
韓道友此時情緒低落道:“此時我卻看見那海灘之上,竟是藍晶之刃的碎屑!”
陸道友眉頭一震:“當真?”
韓道友道:“我老韓本就比尋常人視力更好,那藍晶之刃,我看的真切!”
那陸道友道:“若是這般,此處不是我等該來之地,咱們還是快快離去吧!”
隻是為時已晚。
他話剛撂下,那水面就蕩起浪潮,水系三姐妹如同鯉魚一般,躍出水面,直沖這百人而來。
那韓道友大喊道:“快逃,危險!這三姐妹已經失了智,咱們斷然不可能是對手的!”
這百人聽聞如此,哄的一下四散而逃,讓三姐妹的捕殺費了不少力氣。
并不是說來此探查的修士修為太高,不好擊殺,畢竟此次來的修為最高者也不過化身後期,就連大乘期的旖黃裳都中了水澹一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更何況是他們呢!完全沒有招架三姐妹的力氣!
而是說他們哄逃之下,方向亂了,還要去追,一個水箭一個,也要分着方向來放不是。
那灰衣人和鬥笠女早早離去,隻留下一句話“來人便戰,有人就殺,莫要含糊。”
這姐妹三人為了能投胎,下輩子再搏一番,隻能認命做别人手中的殺人利刃。
隻是她們還未殺了幾人,便有一聲悶響在腦中炸開,“何等妖魔,莫要在此作孽!”接着遠處突然出現了五個修士踏風而來!
那姓韓的修士,此時看見了那五個修士,其中三個穿着華服,大乘期修為的華光并未這樣,在身周靜靜流轉,另外兩個穿着火紅色大氅,應是炎歌國人,他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直奔那五人而去,“道友救命!”
來人正是如今炙手可熱的穆山河、他的影子泯江和散修聯盟副盟主周斯奇。
另外兩人也确實是炎歌國人,叫賀西魯、冥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