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色的地面上血迹斑斑,而将弄髒它的人,仰躺在側。
旖黃裳短短幾天,便是連過九關,進入了那萬壑仙人府的傳承之地。
不過,他還沒來的做些什麼,便暈倒在地。
即使他狀态不錯,他也做不了什麼,更不會得到仙府和骨籌。
因為一切,都是萬壑愚弄世人的把戲。
等待他的,隻能是猛烈的殺局。
而此時那一老一小,出現在了大殿之上。
那小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旖黃裳道:“這就是那勞什子的仙君?”
那老的道:“知道還問。”
那小的說:“之前不是沒見到真人嘛!”
那老的道:“見到真人又如何?”
那小的走到前去,看着旖黃上的俏臉道:“這真人更是别緻。”
那老的道:“這就要把你的魂勾了去了?”
那小的道:“爺爺,他又不是鬼,怎麼勾我的魂?”接着将旖黃裳扶到懷裡,診脈。
那老的見他如此,氣不打一處來,道:“摸脈就摸脈,何須摟到懷裡!若是人不躺到你懷裡,就摸不到脈象了嗎?”
那小的從懷裡掏出丹丸塞到旖黃裳口中,嘴上也不閑着,道:“爺爺最近是哪口氣沒順?怎地總是陰陽怪氣?”
側殿中,旖黃裳悠悠轉醒,他腦子又暈又痛,全身僵硬,動彈不得,躺在一塊玄玉床上,仿佛案闆上的魚肉。
索性,還有一雙眼睛能轉,這時他面前出現了一個穿着破爛的男人,他一搭眼,竟是被這男人吸去了三分魂。
此子可謂,誕姿豐馥,逸氣淩霄,氣質出塵。
穿的如此褴褛,也不會被人低瞧了去。
若說是被吸去了魂,不如說是震住魂,此人和那人有兩分相似之感,特别是眉眼間。
旖黃上本就暈乎乎的頭,此時更暈了。
那男子眼中淡淡,嘴上帶笑,看着旖黃裳道:“逐日仙君終于肯醒了?”這男子邊言語邊剝旖黃上的衣服。
旖黃裳看的入神,臉眼珠都忘了動,竟是無力反抗,也是忘了反抗。
男子見他不答問道:“你看什麼?”
男人的聲音如寺廟的晨鐘,敦厚沉實,終于醒了旖黃上的魂,他這才扯着本就啞了的嗓子,小心問道:“你是?”
男子直視他的眼,道:“救你的人。”
旖黃裳又問:“我問你姓甚名誰。”
男子道:“為什麼要告訴你?我不是也沒問你?”
旖黃裳脫口而出道:“我叫旖黃裳,你叫什麼?”
男子不以為意道:“我知道你叫旖黃裳,我還知道你是逐日仙君呢!”
旖黃裳終于反應過來:“你脫我衣服做什麼?”
男子道:“施針。”
旖黃裳道:“什麼針?。”
男子道:“什麼針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治你的病?”
旖黃裳道:“病,什麼病?”
男子道:“粗心大意的病。你此前中過魂毒?”
旖黃裳道:“是。”
男子道:“可你卻小瞧了那魂毒,一顆太乙青囊丸,隻能治标,那魂毒未消,日日夜夜在食你的魂。”
旖黃裳此時驚呼一句:“不可。”
可那男子受傷絲毫未停,一下便将旖黃裳的亵褲拽了下來,道:“這可由不得你。”說話間還在旖黃裳的腰間不經意的摸了一把。弄的旖黃上一個激靈。
旖黃裳的臉扭到一邊,泛出熱意,像五月盛放的赤芍藥,又像熟透的紅櫻桃,連身上也連帶着一些绯色。
他又羞又忿,他何時這樣“坦誠”過!
旖黃裳本就身姿挺拔,長腿細腰,膚白凝脂,此時羞澀,眼中泛光,嘴呼熱氣,若是有心之人,必定覺得可口不已。
男人卻未受其擾,手上繼續動作,憑空出針,直刺兩大要穴,接着在身上各處布上針。
旖黃裳嬌忿之餘,還想說話,發現對方竟是封了他的聲音。無法,隻得閉上閉目養神,總不能幹瞪眼睛,看着那男子為所欲為吧!
迷迷糊糊間,又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旖黃裳感覺身上的靈氣有些回歸,可卻還是不能翻身動彈。他扭動之間,耳邊傳來聲音,“可是身上癢癢?”
旖黃裳不理。
男子又道:“啞穴解了,可以說了。”
旖黃裳還是不理。
男子道:“不會真的啞了吧!”接着便伸手來摸。
旖黃裳因動彈不得,又被人摸了個結實,無法,隻得道:“你封我啞穴做甚?”
男子道:“怕你說話,影響了我施針。你是不知,邊施針邊念清心咒的滋味。”
旖黃裳的臉,此時又憋紅了。過了半晌才道:“我何時能動彈?”
男子道:“再過個八時辰,就能動了。”
旖黃裳道:“如此甚好。”
男子道:“我救了你。”
旖黃裳不理。
見旖黃裳又合上眼睛,那男子卻不罷休的調高聲音道:“我救了你。”
旖黃裳有氣無力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