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禮道:“并無不妥之處。”
呂瑩瑩點頭,有派了幾個小隊入内一探,傳回來的消息依然是沒有異常。
呂瑩瑩此時才道:“諸位可要進到府中一探?”
旖黃裳不置一言,直直的向那黑色漩渦飛去。
剛剛衆人的探索已經耗盡了他的耐心,雖然還不知道府内有什麼危險,可有險不涉,還叫什麼險。
其他幾人見他進入,也忙不疊的緊随其後。
穿過漩渦後,掉落的地方是一成不變的,旖黃裳進入後,跟着的便是何生。
旖黃裳剛進府,就察覺府内的靈氣竟是比外面濃了數十倍。
他調動身體的功法運轉,不僅沒有絲毫凝滞,反而運行的暢快無比,頓時生出一種神清氣爽之感。
接着他便尋個方向急行而去。
何生剛落入府中,就看見旖黃裳正在疾步遠行,他喊道:“仙君,還請等等!”說着也緊跟了上去。
旖黃裳雖然聽到但并不停留,若是何生有心,自然會跟上。
旖黃裳用的是一種步法,是他親自改良的步法,他起名叫“淩波微步”。
當然,這名字不是他起的,他隻是把别人的果子嫁接到自己的樹上。
他是穿越而來的事兒,除了濮水,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這“淩波微步”,雖然比不上禦空飛行,但也是比普通的踏草而行快上很多。
“淩波微步”也是消靈通門内弟子必學的術法之一。何生自然也是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不出幾裡就趕上了旖黃上。
何生道:“仙君,您的淩波微博真是厲害!”
旖黃裳道:“你的也不錯,我雖隻用了八分力氣,你到是能不出幾裡就追上我。”
何生憨笑道:“仙君謬贊了。”
旖黃裳道:“這幾裡路有那麼多的奇花異草,天才地寶,怎麼不停下來采上一些?”
何生道:“載門主交代,此行奪寶不是重點。”
旖黃裳道:“不若說說那重點。”
何生道:“重點自然是陪侍在仙君左右,為您做那馬前卒,或是那禦前侍衛。”
旖黃裳道:“不必如此,我手段不少,還需你這矮我一節的小輩來護我嘛?去吧,拾些寶貝!”旖黃裳所言不虛,何生的修為并不算多高,若是輪到他來保護旖黃裳,來的自然不是狠戾角色。
何生道:“那我更要厚着臉皮跟着仙君您了,這仙府還不知道有何等危險呢!我自然要跟着最厲害的人,才好苟活呢!”這何生生的喜人,性格又活絡,他眼中帶光,面上帶笑的說出這番話,并不引人反感。
旖黃裳見這人趕不走,那便随便吧!
這仙府确實大,在府内急速暢行一天,還未見到亭台建築,探查下來,也沒什麼異常。
可不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在裡面飛來飛去的。
旖黃裳又拿出地圖研究起來。
大霧山向東,三百裡,有一無涯山。
此時山頂上有兩人,一老一小。
那老的身上穿的麻布衣衫,腳踩一雙破爛草鞋,怎麼看都是窮酸樣,可他手裡拿的是個烏銅走銀煙袋,光是後面的關白玉,被修士看了就要大喊一句,暴殄天物,更不必說懸的柏蚺琥珀墜子。
那小的自然也是麻布衣衫,破爛草鞋,身無長物。
可他雙目炯炯,身姿挺拔,自帶浩然正氣,身上的功德仿佛能化成實質。
若是稍加打扮,理所當然讓人認成貴胄門閥。
這人竟然正到發邪。
發邪的緣由也是簡單,他手裡右手攥着個算命的破帆,這帆和那煙鬥不同,确實是凡物。
那小的說:“爺爺,府門已開,我們什麼時候去?”
那老的說:“你着急什麼。”說着朝着旁邊的樹幹磕了磕了煙袋灰,馬上就有鼻翼獸将殘存的碎屑搬走。這煙袋裡的是大浪然草可是好東西,對鼻翼獸是大補。
這老頭,不僅用好煙袋,還抽好煙草。
那小的說:“仙府隻開半月,時間不等人。”
那老的說:“你若是着急,現在去罷。”
那小的說:“那台子周圍圍的人,少說也有幾百人,若是我現在去了,還不被打成篩子?”
那老的說:“那你不是着急嘛?”
那小的說:“爺爺您可莫要激我,我若真去,勞神費力的不還是您嘛!”
那老的說:“既然知道,那就老實聽我的。爺爺心中有數。”說着吸了口剛剛填好的煙袋,看着遠處的黑色漩渦出神。
青煙袅袅而上,被清風撫散。
正如布在陳卷上的塵,被來人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