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頂端,赫然寫着“奚雲晚”三個大字,以及緊随其後金燦燦的一個“壹”字。
“真的是她......”
賈茹兒此時說不清自己的心情,除了震驚和意外,她也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奚雲晚之前都是裝的,其實她早就能調動靈力?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在短短幾日的時間裡變得這麼強?
賈茹兒感受過方才襲擊她的金色雨滴,那感覺和單純的靈力攻擊全然不同,應該是某種金系法術。
她竟然還學會了法術......
怪不得會那般自信地應下賭約!
“騙子!”
賈茹兒氣得牙癢癢,可就在她糾結的這段時間裡,其餘弟子早就開始了下一朵菱花的争奪。
半空之中,土菱花和火菱花同時出現,與此同時,江乘玉終于動了。
他身形極快,明明離火菱花的距離稍遠,卻能在頃刻間超越數名弟子,來到火菱花一丈之内。
他手中風系靈力一出,火菱花受到感應,微微顫動,轉眼間便極速向他飛去,被江乘玉穩穩地攥在手心。
有不服氣的弟子妄圖從江乘玉手中奪花,然而一道風刃迎面襲來,直接将那弟子打得吐血,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鬥随即砸在了地上。
見狀,衆人懼怕地吞了吞口水,這可比奚雲晚方才的那道法術還要厲害。
雖然他們知道争奪火菱花不易,可沒想到江乘玉不僅身法快,還習得了如此厲害的法術,這樣一來,這火菱花他們怕是沒有半點機會了。
衆弟子默契地放棄了火菱花,轉而都去争奪另一朵土菱花。
奚雲晚也不想和江乘玉硬碰硬,這一輪她已得一分,接下來還要為剩下的四輪做準備。
方才搶奪金菱花之前,奚雲晚一直緊盯着賈茹兒,趁她全無防備之時,一鼓作氣沖到她身邊,這才如此輕松便奪下了金菱花。
而此時土菱花出現的位置距離她實在太遠,若是繼續去争搶,損耗的靈力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一番計較後,奚雲晚決定靜觀其變,慢悠悠地飛過去湊個熱鬧。
可其他弟子并不這麼想,他們見過奚雲晚方才出手時的模樣深知自己是低估了她,于是乎,飛過她身邊的弟子皆是戒備十足,有的甚至撐起靈力護罩,以防被她的鋒雨訣偷襲。
遠處,土菱花已被一瘦小的女童奪下。
奚雲晚認得那女童,她名叫李月,平常總是獨來獨往。
沒成想這李月也是深藏不露,以往的課上并未見她有何突出之處,可如今駕馭起飛行法器卻駕輕就熟,看都不看便能躲開身後的靈力攻擊,甚至比賈茹兒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排行榜上,江乘玉和李月的名字接連移動到了第二、第三行,名字後面也分别浮現出紅色和棕色的“壹”字。
五朵菱花片刻間便已出其三,還未得分的弟子漸漸有些緊張起來。
幾息後,木菱花接而出現。
翠綠色的光芒亮起,落在宋雪時三丈之外。
宋雪時飛身而去,手腕一翻,以她滿天資的木靈根輕易便将木菱花握在了手中。
這一次,無人去争。
先是奚雲晚的鋒雨訣,再是江乘玉的風刃,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次考核難度竟然這麼大,一個兩個都學會了課外内容。
宋雪時也是單靈根,說不定也學了什麼厲害法術,弟子們心中惴惴,誰也不敢沖上去當這個出頭鳥。
正當他們猶豫之際,最後一朵菱花悄然出現。
霎時間,衆人果斷地沖向最後的水菱花,連呆愣多時的賈茹兒也清醒過來,重新踏上桃木劍疾飛而去。
“我就知道你肯定有準備!”
那邊争得火熱,祁逸非卻悠哉悠哉地晃到奚雲晚身邊,他隻有金、火、木三種靈根,所以這水菱花不搶也罷。
奚雲晚得意一笑,“你方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唉,是小弟我有眼不識泰山。”
祁逸非搖頭晃腦地打趣她,奚雲晚被他逗得開懷大笑,繼而又聽他道,“這賈茹兒定是比不過你了,剛剛你那金系法術一出,她整個人被打的嗷嗷亂叫,别提有多狼狽了哈哈哈—”
相比起他的信心滿滿,奚雲晚卻并非勝券在握。
她指了指遠處争奪水菱花的賈茹兒,“你看,不隻是賈茹兒一人,她那兩個跟班也在不遺餘力地幫她。”
方才她便注意到了,賈茹兒三人自成一個聯盟,雖然另外兩人中尚有一人還未達到煉氣一層,但在她們的幹擾之下,也為賈茹兒争得了不少機會。
“你也不是一個人啊!”
祁逸非扭頭看她,拍了拍胸脯,“還有我呢!”
奚雲晚聞言不禁也轉過目光,四目相對,兩雙孩童的眼眸皆是清澈而又真誠。
她輕輕一錘祁逸非的肩膀,笑道,“嗯,我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