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離一陣疑惑,不理解夏遠山的意思。
爾後他就聽到一道男聲,那聲音如大提琴般優雅醇厚,聽着舒心又享受,江離離的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個書卷氣的學者形象。
那男子說:“遠山,你和誰聊得這麼開心?”
夏遠山道:“你管得着。”
男子說:“你的私人生活我自然管不着,隻是小李和我告狀,說小遠山為了一通電話而逃了例會。事關公司,這我就得管管了。”
那江離離正在猜測這男子的身份,聽那男子親昵地喊夏遠山為“遠山”,語氣無奈又寵溺,還以為是夏遠山的男友。
可夏遠山卻是溢于言表的嫌棄和不耐煩,顯然不是一個女友會表露的情感。
他無意識地松了一口氣,随後聽到什麼逃例會,當即意識到夏遠山剛剛在開會,被自己一通電話打擾而不得不“逃例會”。
登時愧疚難當。
夏遠山這時叫到:“不許搶我手機!不行!讓開啊!你不要貼我怎麼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的香水味!我要吐了——嘔!”
江離離猜測應該是那男子試圖挂斷他們的電話,可夏遠山不讓,兩人便起了争執。
他聽到夏遠山那活靈活現的“嘔”,忍俊不禁。
心想夏遠山肯定不比自己大多少,而且若非他的自尊心作祟,不允許一個比自己小卻比自己更有成就之人的存在,他甚至要懷疑夏遠山比自己小了,要不然哪個“長者”會做出如此輕浮的舉動。
一陣窸窸窣窣聲響起,也不知那男子做了什麼,夏遠山有點氣憤,威脅道:“你再這樣,我就告訴你爸媽!”
那男子說:“你跟爸媽說也沒用,他們又管不了我們。”
夏遠山說的是“你爸媽”,顯然與男子無血緣關系。可那男子卻隻說了“爸媽”二字,直教人誤會兩人同為一家。
江離離正在思索其間的貓膩時,那男子又說話了。
男子道:“小遠山乖哈,快點去開會,你做老闆的都不去,員工們怎麼辦?”
夏遠山回擊道:“開你大爺!我不要,無聊死了,還不如跟人聊天,聊天多快樂。而且你都說我是老闆了,那你還管我?”
江離離先是被夏遠山的粗口吓得一怔,随即想到女子是在說跟自己聊天很快樂,頓時雀躍不已。
男子問:“你到底在和誰聊天?你那些朋友都不會在你上班的時間找你,這人到底是誰?”
他好似遇到了什麼麻煩事般,語調略顯急促,其間洩露出的警惕和陰沉不得不使人懷疑這男子是否别有企圖。
可夏遠山卻毫無覺察般,依舊隻是不耐煩地催促男子離開自己的辦公室。
她說:“我和誰聊天都不關你葉大教授的事,你快點去實驗室搗鼓數據去,我好不容易得空,你還來煩我。”
那葉教授半天不出聲,江離離猜他可能在和夏遠山比拼“對視打法”,誰先移開目光誰就輸。
不一會,葉教授說:“好啊,你這個當老闆的都開小差,那我這個打工的也沒必要鞠躬盡瘁了。十八号項目的第十三輪測試,想來也不用那麼趕……”
夏遠山急道:“我和來訪者談話總行了吧!”
顯然是那“十八号項目的第十三輪測試”威脅到了夏遠山,搞得夏遠山不得不對葉教授妥協。
葉教授依舊不依不饒地問:“如果我不逼問,那人會是來訪者嗎?”
夏遠山煩躁道:“你愛信不信,我總不可能是在跟那姓雍的神經病聊!”
江離離心生疑惑,尋思他還沒弄清這葉教授是誰,怎麼又來了個姓雍的神經病?同時又好奇這夏遠山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何夏遠山身為公司老闆還會接觸到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