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山強忍着打噴嚏的沖動,将信将疑看了對方老半天,直到确定江離離是認真的,她才點點頭,說:“好吧,我們——阿嚏!現在就回去。現在路上沒人,回去應該會快點……”
說着,她拉起男子的手往停車位走。
可還沒走幾步,江離離便掙開她的手。
夏遠山一看,發現江離離哭了。
那種眼淚欲掉不掉的堅強與脆弱,山茶朝露般的凄美與暧昧,他一眨眼,淚水頓時滾落。瑩瑩淚珠拖着淚痕,如同彗星拖尾般轉瞬即逝又美豔動人。
夏遠山一急,又是一個噴嚏。
江離離埋怨道:“都這個時候、你能不能不要……不要這麼溫柔,你讓我怎麼辦?”
男子在說話間會急促地換氣,氣流帶得尾音輕顫,聽起來如同蝴蝶振翅般夢幻得令人心悸。再加上江離離面容俊雅,又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委屈,直叫人心生憐憫,哪怕是掏心掏肺也要把他哄好。
夏遠山卻無心注意那些,她隻覺得這指責莫名其妙,正想回答,可那噴嚏一個接一個的,搞得她一張嘴,還沒說半個字,噴嚏倒是急地投胎般。
“我——阿嚏,我,啊、阿嚏——我草你阿嚏、阿嚏,他媽的!他媽的……”
一時間,噴嚏和國粹交相輝映好不精彩。
那江離離被夏遠山這一打岔,也破涕為笑,抽噎着說:“阿遠,你别說話了。”
夏遠山本是為江離離的哭泣而心急,現在見他笑了,也不急了,當即也笑了出來。
這一笑,居然把她的噴嚏給止住了。
便問到:“小阿離,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呗,說不定是什麼誤會呢。”
江離離被她那懇切的目光一看,又不受控地哭了。同時因其帶着哭意,鼻音将原本的聲線變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