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聽他媽這麼說,在心裡很驕傲地想這可是他給姜行打的,能不好嗎。
這就是實力,誰懂,這就是權威。
等到下一年他高考結束,姜行也為他打了耳洞。
他一共有七個耳洞,四個是姜行為他打的,剩下三個在耳骨上,找的專業穿孔師負責。
可惜姜行出來工作就把耳釘卸了,不經常戴。
他覺得暴殄天物,他多合适啊,帶點飾品還有助于把他那身陰沉的氣氛趕走不少。
他們倆好兄弟現在就剩他滿耳朵挂着釘子算什麼,說好的一根繩上的螞蚱呢。
姜行不戴,那他就送給他戴。
姜行回憶:“嗯,我還記得你當時緊張地睫毛都在抖。”
周止也笑,懷念道:“那是,我怕給你打痛了,舍不得。”
姜行側頭看他:“不痛。”
“說好了,等我成品出來你要和我一起戴,曾經你可是說過咱倆是一起的,不準逃跑。”周止說。
“我擔心你公司那群老頭說三道四,所以我們可以約會的時候一起戴。”
姜行聽到公司的字眼,眸色一沉:“他們不敢,我上班會戴的。”
周止:“那就好。”
他點點頭,耳朵上的金屬釘子随着動作被燈光照耀的一閃一閃,很是灼眼動人。
姜行看到那點光亮,沒忍住伸出手指輕輕地碰了碰。
微涼的觸感降臨在耳邊,周止首先一愣,接着感受到姜行的手徹底覆上,輕柔又珍重地摩挲揉弄着他的耳垂。
“!”
這啥摸法。
周止簡直頭皮發麻,腰都快軟一半,整個人都怪怪的。
他不習慣,下意識後退避開,餘光一瞥看到姜行停在半空的手,心裡一愣很不是滋味。
自己這是躲什麼呢。
說不定姜行是在觀察實物效果。
都談戀愛喊人家寶寶了,他直接上手碰碰實物很正常。
這樣的反應是會讓姜行傷心的吧。
頓了頓,他伸手抓住姜行的手覆上自己的耳朵,主動用臉貼着他的手,彌補似的賣乖,眨眨眼睛蹭了幾下。
周止豁達道:“寶寶随便摸,你要有需要,我可以摘下來給你看看。”
“随便?”
姜行的眼眸逐漸翻湧起猛烈的情緒,克制着沒讓更強烈的念想洩露出去。
面前人的耳垂圓潤,此刻被他揉得發紅,像顆草莓。
想咬。
周止對他眼裡的情緒不解,怎麼姜行眼裡都是饑餓。
難道是太餓了想吃面包,所以才摸他耳朵轉移注意力?
“叮”
烤面包機發出提示,周止趕緊把彈出的面包用筷子夾給姜行,怕他餓壞了胃疼,熱情道:“你快吃,行行寶寶。”
香噴噴的味道溢滿客廳,姜行才舍得放開手,記起自己該做的事,依依不舍起身去廚房:“我去給你煎雞蛋。”
周止看到他離開時喉結滑動的動作,感覺他真的是餓壞了,餓着肚子還要給他煎雞蛋。
多麼負責啊!
他很感動,又多烤了幾片面包。
餓他自己都不能餓姜行。
他家就面包多,管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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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行隻在他家待到了下午,第二天是周一,JS要開會,他得回去處理資料。
周止表示理解,他擔心姜行回去之後又失眠,把自己的香薰塞給他。
原本打算送姜行下樓,姜行卻沒有同意,收了香薰讓他待在樓上好好休息。
他站在陽台上俯瞰姜行走到車前,臨上車時,姜行轉身擡頭對着他揮了揮手。
他擔心姜行看不見,大幅度地擺手送别,目送他離開。
姜行走了,家裡隻剩他一個,周止剛想拿出手機打算開遊戲玩,虞堂的消息發來了。
【虞堂:周二有空不,出來和我們吃飯喝酒,哥幾個情場殺手教你談戀愛。】
周止回複:【真的?】
【虞堂:包的啊,我和簡暖他倆都準備好傳授獨家經驗了。】
周止:【。】
還真是給他抓到死穴了,他這個戀愛白癡确實很需要在和姜行約會之前惡補知識。
可以去。
【周止:有空,不喝酒。】
【虞堂:好呢周止哥哥,那人家等你喲[飛吻][親親][麼麼哒]】
周止看到這句話笑了,腦海裡自動浮現虞堂那張臉做飛吻夾着嗓子說怪話,無情地在手機上敲下一句話。
【周止:我有男友,請自重!】
【虞堂:?】
貼臉喂狗糧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