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敞亮。

所有人都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跟寫好的程序一樣。

在沈春和自殺後，學校也如同解開了什麼限制一般，原先看不清的文字圖像都呈現了出來。

牆上挂着的名人名言落了點灰。

更普通了。

下了樓陸荼才發現他不知道醫務室在哪……盡管也不是必須去。

他隻是不想呆在教室了。

最好，最好也能找到點什麼。

或者能找到蘇玉安。

操場上正好有班級體育課結束了在自由活動，他随機拍了拍一位學生：“你好，請問你知道醫務室在哪嗎？”

“醫務室在……你怎麼了？需要我陪你去嗎？”擔憂的表情異常精準。

上次他找人詢問就不是這個反應。

光環，真好啊。

陸荼頓了一會兒，笑着點點頭：“可以嗎？你能陪我去真是太好了，需不需要跟老師請假一下……？”

“沒關系的，下課前回來就好了。”學生的表情絲滑地滑向安慰的笑。

“謝謝你！”陸荼垂下眼。

完全對稱的臉總是看起來有點奇怪。

陸荼落下一步讓學生走在前面帶路，看得準方向，也看不清臉，挺好。

學生好像不會主動說話。一路上，隻要陸荼不開口，對方就不開口。像個人工智能。

隻要詢問對方名字，對方就會動作僵住表情空白，如同重新啟動了一般，回過神來後再微笑着問：“請問你剛剛說了什麼？我走神了，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剛剛我想問問你，最近學校有發生過什麼事嗎？”陸荼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