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了勁，沒扯出來。陸荼給抓牢了。

“松手。”

陸荼搖頭，眼裡含着淚水，捏着衣袖的指節泛白：“秋蓬哥哥……我害怕……”

謝秋蓬扯了下嘴角，好像笑了笑，領着陸荼走到玄關，拿起鞋櫃上的剪刀直接把袖子剪了。

“你怕你的。我也沒說過要保護你。”

說罷，謝秋蓬随手一扔，剪刀掠過陸荼肩頭落到櫃子上，聲音不小。

“反正你也快死了。”

“把你帶過來就沒想讓你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進來殺了你。”

“你還活着的話，明天你就呆這兒别去蘇玉安面前丢人現眼了。”

“自求多福吧。”

陸荼手裡攥着布片，表情一片空白。

還不如在吃飯的時候就用筷子把每盤菜都攪和了，惡心不死謝秋蓬。誰都别吃好。

心裡謾罵着，陸荼面上卻隻是漸漸落下淚。學着蘇玉安的表情，好似受盡了委屈，被絕情的人傷透了心。

謝秋蓬沉默了一陣，嘴上罵着“東施效颦”，卻是牽起了陸荼的手把人帶到了客房。

路過餐廳的時候，陸荼清晰看見原先桌上的東西——不論是碗碟筷子還是殘羹剩飯，消失得幹幹淨淨。

謝秋蓬拿出鑰匙，替陸荼開了客房門。

“你今晚睡這兒。”

“早點休息。”

門在陸荼身後輕輕合上。

陸荼表情木木的，靠在門闆上。手上反複搓着謝秋蓬碰過的地方，一刻不停，顯得有點神經質。

謝秋蓬知道那麼多，在副本裡，是正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