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扉頁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什麼，誰騙誰？

陸荼合上書頁又翻開，這一次沒有再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除了扉頁該有的文字外就隻有右下角清晰的三個字，沈春和。字迹娟秀。

見着名字，腦子裡就冒出摔碎在面前的屍體。

陸荼又想吐了。

他捂住眼睛冷靜了會兒，把沈春和的書推到了一邊，拿出自己的。自己的書更是沒法用，書頁都糊在一起了，翻開第一頁都用了好一會兒還差點撕壞了，什麼都看不清，紅彤彤還皺巴巴的。剛洗了的手又沾了一層紅。

想到一大早的大場面，再加上夜星那些還在腦中回蕩的話語，他現在見到沈春和的東西就難受。陸荼就着一旁沈春和那本書幹淨的扉頁把手擦了，刻意把沈春和的名字也蓋了。但是下一秒，書又變回了原樣。

看着面前又變得幹幹淨淨的書，陸荼與書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

一個激靈，陸荼把書扔出了窗外。

手還沒從窗戶縮回來，台上的老師倒是又開始了：

“陸荼——高空抛物——記過——扣分：1。”

真扔出去了的話，扣分倒也就算了。可是他一回頭，書又出現在了桌上，課本封面還變成了個大大的紅色問号。

陸荼呆了好一陣，感覺喉間有股氣不上不下的，噎得驚悚勁兒都上不來。

沒忍住，他一巴掌拍在書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他環視一圈，副本裡的學生都坐得端正認真上課，那些個隊友一個兩個都跟看神經病一樣看着他。除了蘇玉安，他的眼神像是在擔憂他的精神狀态，猶豫要不要幫他打120。

謝秋蓬倒是别具一格，他拍了個照。也不知道發到了哪裡，笑得挺開心的。

手比腦子先動。猛的遮住臉後，陸荼才後知後覺地縮回了位置上。

桌上的書再一次變回了原樣。

扔又扔不掉，自己的又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