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不是會吃虧的人。”
門口的喧嚣漸漸散去,而葉念菀則跟在了他們後面,“幹嗎呢?走這麼慢?”她手上拿着的錢袋子就是最好的武器,用繩子一系,那就是個流星錘,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他們。
中間那人哼哼唧唧地求饒,“姑娘,大俠,我們也就隻有今天才出來收銀子,有兩個地方,咱去哪呢?”
“最好說話的那個。”
于是,葉念菀站在芳怡樓前沉默了,這地方是可是青樓啊!
薄紗下的若隐若現,還有撲鼻的脂粉香,她承認有點沖動,但人都這兒了,那就沒有離開的道理了。
她給幾人招了招手,便準備往裡走。
“姑娘,這裡不方便進。”門口攬客的人将她一把給攔住了。
她淺淺一笑,“我是來讨債的,等要了錢分你一點。”
而那兩人直接将腰間的牌子給她們看了看,就直接放她進去了。
歌舞升平,勾肩搭背的比比皆是,煙霧缭繞間,這裡的人都沉醉其中,葉念菀東躲西躲得緩緩上樓。
她一個回頭,卻瞧見一俊美男子衣袖飄逸的也緊随其後,比她師兄們還要好看許多,似是覺察得到了她的眼神,兩人相視一笑,就這溫柔一笑,她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幸好扶住了欄杆。
她尴尬地輕咳了一聲,慌張地看了看周圍,沒有人瞧見,但轉念一想,這樣的人都來這種地方,這兒的吸引力就這麼大嗎?
自我懷疑了片刻,她收回了花癡的表情,辦正事要緊。
上了二樓,他們輕輕地敲了門,而裡面的人很快就開了。
葉念菀将面前的幾人踢進了屋子,屋内那叫一個混亂不堪,紗幔挂得滿屋都是,衣衫散落滿地,刺鼻的酒味與熏香混在一起很是上頭。
紙醉金迷的生活原來就是這樣的!看來書上描寫的還是收斂了許多。
她強忍着擡眸看去,床榻上的那人肥頭大耳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和身邊的佳人形成了鮮明地對比,簡直是辣眼睛。
“這麼快就送人過來了。”他漫不經心的擡了擡眸,迷離的眼神一下發了光,“呦,長得倒是挺清純的,伺候好了會給賞錢的。”說着他将懷中的美人推到了一邊,朝葉念菀招了招手。
葉念菀也很直接,“好心提醒你一下,你躺着的地方要塌了。”
這床榻修的倒是精緻,隻是這木頭用的卻不是最好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增加了坍塌的風險。
其實,她在做主播前淺淺的學過家具塊兒的東西,也就略微懂得一些。
瞧着那木頭的裂口,這床榻是保不住了。
于是,她又加深了笑意,甚是還多了幾許的期待和得意。
“你這小姑娘還挺會,去床上等着吧。”說話間他還抛了個媚眼過來,那手搭在扶手上還不停地撫摸着。
他艱難地挪動身子,隻聽咔嚓一聲,木頭斷了。
人與床榻俱損,巨大的聲響引來了衆人的圍觀,老鸨沖在最前面,一時間不知該心疼她的那床榻還是該心疼這位财主。
瞧着地上的那一坨,葉念菀咬着下唇強忍着笑意,甩了甩手招呼着身後的人過去,“還不快去将你們管事地扶起來。”
他們去扶人的空當,她又接着說道,“南街小巷的面攤你以後就不要去招惹了,若是讓我下次再碰到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而且你的人将人家給打傷了,送些銀子過去吧!”
他推開身邊的人,張牙舞爪地就朝葉念菀走來,“沒有人敢命令小爺,你若陪我,那就好商量,不然就将你賣到這裡來。”
毫無悔意,他的手快要搭在她身上了,葉念菀陰冷一笑,一手扯着他的衣裳借力,将其一腳踹到了窗子邊,再來了一個回旋踢,然後模仿了一個經典動作,一旁的三人直接用手捂住了眼睛。
她三下五除二的将人從窗子那給踹了下去,下面正巧停着一輛車,他倒是沒有摔傷,可葉念菀就不行了,自己這小體格連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腰還差點給閃着。
如此一個龐然大物落下,驚呆了街上的衆人,圍上前一看,才發現是惡霸朱樓,他平時不是調戲良家婦女就是讓手下的人去收保護費,衆人都嗤之以鼻,然後很是認真地退的遠遠的。
也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位大俠如此仗義,葉念菀緩緩下來,身後的那三人緊随其後,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她的小弟一般。
葉念菀皺了皺眉,不悅的道:“跟在我身後做什麼,去你們老大那呀,别整得像是我在欺負人一樣。”一時間她都有點好奇,到底是出于什麼原因,才看中這幾人。
那朱樓嘗試起了幾次都沒能起來,便帶着哭腔地指着葉念菀,“你完了,我這就去叫人來。”
她蹲下身又拿出了錢袋子來,猛地就砸在了他的臉上,“私收保護費,拐賣婦孺,是你完了還是我完了?”
她出手本沒有多重,但這人卻是叫喊地跟要殺了他一般,他的小弟幾個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人群中有一老伯說道:“瞧着姑娘你是才來不久,這事啊還是别管得好,免得惹禍上身。”
“是呀,他背後有人,姑娘快些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