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小花我是小花發了一條朋友圈動态,為自己的舍友。
[死渣男!居然敢當衆推我的舍友!!瘋狂diss!!到底是誰磕這對cp啊(黑臉)……]
包希是班長,加上又是學生會的成員,好友廣,下面也有了一大堆點贊和評論。
大抵都表示“磕的cp難道就這麼要be了嗎?補藥啊啊啊”。
包希坐在學生會辦公室裡,值班摸魚刷手機。
看了眼點贊的頭像,都不是她想看到的那位。
唉……真的第六感出錯了嗎?
包希不甘心,又直接在底下補充了一句憤憤不平的評論:“我舍友現在腳都崴了,下不來床……心疼我家寶寶。”
雖然她對于具體事實進行了一番改編潤色,但若真看到這,保準有小心思的人着急慌亂。
包希嘿嘿一笑。
包廂裡酒意彌漫,一桌都是酒鬼,七仰八歪地或趴着,或杵着下巴,但腦袋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的。
有人還點了煙,當然是經過了一番虛僞的問了一遍“介不介意”。
其他人自然而然地跟着假笑客套,大着舌頭連說“小事小事”。
身份地位高下立見。
喝夠瘾抽爽後,宴會主人撐了撐眉毛,想起來今天的正事,才目光迷離地将視線投向坐在角落的那位年輕人,虛虛地笑了起來,“小策啊,來聚會,怎麼都不喝酒呢?是酒入不了你的眼?”
蕭策旁邊坐的是藍楓直,被嘲諷的蕭策還沒反應,他聞言,怒火就已經從心裡漸升,這不是有自知之明嗎……這幾十萬的酒,以前都不配出現在老大的酒櫃裡。
“是啊,蕭策,你們想要賣項目,至少要先喝一輪,唉,這年輕人就是不懂職場上的事。”
有一個老總語氣責備道,擺起了前輩的架子。
而之前,他隻是個不入流的家族家主。
如今攀上大人物,倒像插上鳳凰羽毛的無毛雞,洋洋自得起來。
藍楓直忍不住出聲:“大爺,你四十歲正是在公司底層奮鬥的時候,策哥早就已經談下來五千萬的項目,你好意思擺譜?”
“你你你叫我什麼!”老總臉成豬肝色,他伸出的指頭因生氣而直顫抖。
“喲,都耳背了,那還來喝酒,那您老人家可得小心中風啊!”
藍楓直平常能動手絕不哔哔,但若真到了需要動口的時候,他家傳的律師口才能力,可是非常不容小觑的!
他話一出,在座的包括宴會主人,都是年過五十的“老人”,隻覺得個個都挨了一槍。
臉色一個比一個滂臭。
宴會主人眯着眼,不虞地盯着自始至終很安靜的少年,“小策是打算就這麼閉口不言,和我耗一晚上嗎?”
與包廂格格不入的少年,這才徐徐地将目光從手機挪到對面的人身上,輕笑了聲,“哪敢啊,霍叔。”
蕭策露出無辜臉:“霍叔這段時間雷厲風行,還真是不減當年,做晚輩的,是被你鎮住了不敢說話,簡直前無古人……”
霍昌延臉上剛要露出得意之色,少年卻懶懶地補充未說完的後半句,“啧,真的被霍叔您下三濫手段給震懾住了。”
“蕭策!”霍昌延拍桌,“惹怒我,你還想不想賣你手裡的項目了?”
“當然——不。”蕭策眉眼含着明顯的逗弄,眼眸卻冷冷的,“今天過來啊,隻是想和霍叔你叙叙舊,然後另外說一句。”
他止住話頭,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透着令人意外的氣勢,他手撐在桌面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對面的人,幽幽地接着道,“霍叔,珍惜現在的巅峰吧。”
丢下這句充滿傲氣淩然的話,少年單手端起桌上的酒,空中虛敬了一下,随後一飲而盡,扔杯嗤笑,手插進兜裡,慢悠悠地說,“走了,小藍。”
“好叻!”
藍楓直屁颠屁颠地跟上。
走到一半,忽然回頭,扒着下眼皮,做了個惡劣的鬼臉。
兩人走後,包廂裡忽然傳來掀桌的噼裡啪啦聲響。
藍楓直哈哈叉腰笑,“策哥,請聽霍老頭破防的聲音。”
“嗯。”
少年敷衍地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