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oce:我會叫跑腿送一個東西到你宿舍樓下,東西是吃食,不大,你幫忙把它帶給裴綠螢,謝謝。
xiaoce向你轉賬“500元”。
!
包希驚得都叫出來了。
就送個東西,給500塊,主席的錢可真好賺啊……
等會兒……送給誰?綠螢?
小花小花我是小花:主席,你不知道嗎?綠螢她今天請假外出了,估計這個周末都不會回校了吧。
xiaoce:有說是什麼事嗎?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
發來消息:主席,可以先問一下,你找綠螢是有什麼事嗎?
蕭策煩躁地揉了把頭發,少年的臉上沒有了淡定,有些焦灼不安,她突然請假,會是什麼事?
似乎是他沒回答的時間過長。
對面頂不住沉默的壓力,繼續發來了消息。
主席,綠螢其實這個學期開學這麼久,經常會請假不來上課的,我這個當舍友的,在她搬來宿舍之前,都沒法将她的名字和臉對上号呢。
xiaoce:嗯,謝謝,那沒事了,錢你收下吧,占用你時間的費用。
包希深吸一口氣,顫顫巍巍地點擊收款。
迅速發出[感謝老闆][老闆必發大财]。
蕭策沒再回,他把手機放一邊,握住鼠标,在工作電腦裡調出外院的學生考勤記錄統計文檔。
他還沒來得及看。
手機突然響起了電話鈴。
他眼睛一亮,沒看來電,立刻接起,“喂,你剛……”
“哥!你快回家!爸爸出事了……”
蕭策一路壓着限速數字,開車趕回家。
回到蕭宅的時候,客廳裡已經坐滿了人。
個個掩面哭泣,難遮悲痛。
直到看見他大步流星地走進來,所有人紛紛看向他。
蕭策心底一沉,走過去,對那面容疲憊的老爺子喊道:“爺爺。”
老爺子沉痛地朝他點頭。
他又看向旁邊緊挨着坐的母女倆。
一向精緻利落的商業強人,此刻雙眼紅腫,盤起的頭發淩亂,整個人像是靈魂被偷走了般,麻木,死寂。
而熱愛打扮、注重形象的嬌氣妹妹此刻鼻涕眼淚直冒,臉上一塌糊塗,哭泣不停歇。
他嗓音幹澀:“母親。”
聽到他的聲音,女人終于遲緩地眨了眨眼,茫然地望着自己的兒子,“乖寶,你爸爸他……”
“沒事的,母親,我在。”
蕭策扯出一個安撫的笑,走上前将此時此刻無比脆弱的母親虛擁進懷裡,當他的手攬過她的肩頭時,恍然發覺,母親原來這麼瘦,他單手就能夠擁住她。
“哥哥,哥哥嗚嗚嗚嗚……爸爸他,爸爸他失蹤了!”
蕭潇哭得臉都憋紅了,氣喘不上來,一直叫着他。
“蕭少爺,既然你到了,那我就向各位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位穿着正裝的男人走上前,他眉目英氣,正氣凜然,但眼含悲痛,“很抱歉,得知蕭隊長的消息,我們也非常震驚與難過。
蕭隊長在完成任務過程中,無意被十年前搗毀的人販子非法組織的逃犯識破身份,不幸中彈,蕭隊長也因此失去行蹤。目前……生死不明。”
一家人都陷入了極緻的痛苦與悲傷之中。
蕭策是唯一一個最冷靜的,他将男人送出門口。
“留步,”男人看向他,表情有點憐惜,“蕭少爺,您快些回去吧。”
“先生。”蕭策倏爾道,“逃犯是當年被我放跑過的那個嗎?”
“不要多想,蕭少爺,當年參與綁架你的人販子,盡數被你的父親擒獲,這個逃犯是當時頭目的情人,她的身份隐秘,誰也不知道她竟藏在暗處看到了蕭隊長的臉。”
似是怕他自責,男人歎口氣,繼續又道,“當年還多虧你和那位小女孩配合,蕭隊長的工作才有驚無險,同事也隻是受了輕傷,也就隻有……”
他的話戛然而止。
蕭策看對方臉上劃過一絲懊悔,生硬地終止話題後,告别,離開。
他站在原地,神色有些淡。
對方以為童年陰影在他心底留下不可磨滅的創傷,當年他被綁架,在父親的救援到來之前,有一個年齡相近的小女孩救了當初要被打斷腿的他。
兩人的逃跑失敗了。
因為當時他半途看到一個髒兮兮瘦弱的小孩,他放走了人。
直到兩人被抓回來,看到在大漢旁邊狼吞虎咽吃着雞腿的小孩,朝着他們露出冷酷又覺得這場僞裝成功而得意的笑。
這回人販子們的興趣不在他。
而是她。
小女孩則被幾個大漢像拎小雞似的拎起來後朝地上摔,又拎起來,又重重摔下,反反複複好幾回,近乎是單方面的暴虐。
小女孩像隻破布娃娃地蜷縮在地上,卻依舊能夠一口尖牙狠狠地将施暴者手腕的一塊肉撕咬下來。